明示!”
李信呵呵笑道:“在抓捕鎖拿徐小公爺之前,必須造足了聲勢!而且,在魏國公回來之前,我們絕對不能動手!”
這可大大出乎了朱運才的意料,他的本意就是在魏國公返回南京之前,將徐小公爺抓捕,然後拷掠出所須的供詞,等魏國公回來即便想伸手干涉,奈何木已成舟,便想為自己的兒子開脫也是回天乏術了。但鎮虜侯的意思卻是要等到魏國公返回南京,這太讓人匪夷所思了,一旦魏國公返回南京,以此人的影響力,只怕再想收拾徐小公爺便難上加難了。
“萬萬不可,一旦魏國公回來,咱們再想抓徐小公爺,魏國公又豈能坐視不理,到那時豈非要與魏國公正面相對?”朱運才一連說了三個魏國公,顯然是情緒激動。
只不過更難聽的話他沒有從口中說出來而已,不抓徐小公爺便造勢,造勢又有什麼用?還不是徒勞無功。
李信自然明白朱運才的心思,便好言道:“看來你對本帥的計劃並沒有信心,不如咱們打個賭如何?”
“下官不敢!”朱運才立即意識到了自己的事態,趕緊拱手謝罪。李信卻依舊執意要與他打賭。朱運才哪裡還敢繼續爭辯,便只好按照鎮虜侯的指示去辦差。
先與《公報》報館聯絡交涉,將所得到的關於陳家兄弟的供詞悉數送去,使之次日見報。而且這還不算完,他又依照李信的計劃,將整個調查結果分成了三部分,每一部分都牽涉出一個人,至於徐小公爺當然要放在最後一天壓軸登場了。
硬著頭皮做完這些安排之後,朱運才便坐等結果。
結果次日一早《公報》再一次大賣。究其原因,陳家在應天府是數一數二的大商之家,去年其因罪獲刑而死,家產則被悉數肢解充公,坊間曾傳陳家的家產被某些人吞沒為私產,但誰都沒有證據只是一種傳說而已。不論如何以此案的影響力,足以勾起所有人的好奇**,《公報》大賣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關於陳家一案的內幕,很多都是第一次公之於眾,這些都極大的滿足了人們的好奇心。以至於前幾日鬧的沸沸揚揚的,福建總兵火燒上元門軍港碼頭的風頭都被蓋了過去。
對於《公報》的套路士人們也早就摸得一清二楚,這種答案必然不會一次統統講完,總要做成連續刊載的形勢,吊足了人們的胃口才將最後的結果公之於眾。
南京城裡甚至有人已經就此案記過設了賭局。當初參與此案的官員們,紛紛榜上有名。這其中,南京戶部尚書鄭三俊,南京兵部尚書高宏圖等人都赫然在列。
這兩位當事人得知自己已經上了榜單後的反應也各自不同。鄭三俊聽了高宏圖憤憤不平而又帶著忐忑的抱怨之後,嘿嘿笑道:“清者自清,讓他們說去吧!涉案之深你我豈出熊良孺之右?”
高宏圖陡的恍然,以至於說話都有些結巴起來。
“你,你是說,熊……”他沒能在說下去,而是僅以口型暗示而已。
鄭三俊點點頭,“熊良孺雖然要遠甚你我但比之那位大人物,又是小巫見大巫了!”
高宏圖唉聲嘆氣,“如何這半年來面前竟滿是荊棘?咱們和那位爺綁在一起,豈不是糟了鎮虜侯的忌?”
“非也,非也!此事你我只須樂觀其成,將來鎮虜侯功成。這與其一同榜上有名的事,豈非正好可做自清的證據?否則落井下石的罵名,可要結結實實落到你我的頭上了!”
高宏圖兀自還猶疑著:“你我,當真,當真袖手旁觀了?”
“正是!,正是要袖手旁觀!”
鄭三俊回答的無比肯定,可高宏圖還是不放心,又追問道:“如果鎮虜侯,硬迫你我參與其中呢?畢竟,畢竟你我也想摘出去,也不是那麼容易!”
“他不會!扳倒那位爺,有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