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了出來。
這話正好與高宏圖之妻賀氏之前的那一番分析暗合,高宏圖不禁暗歎,自己徒然奔走官場幾十載,關鍵時刻眼力居然還不及自家夫人。慚愧之餘,他的心境立時也澄明起來。
“且回去稟明鎮虜侯,老夫這就行文,總不會誤了鎮虜侯的事便是!”
得了高宏圖的準信,陳文柄這才長舒一口氣,總算把鎮虜侯交代的差事辦妥當了。既然事情已了,他也就沒有必要在高府中多做耽擱,又寒暄了幾句便起身告辭。高宏圖依舊將要將陳文柄送到大門口,陳文柄卻將他攔住,說什麼也不肯了。
畢竟讓一個尚書來送自己一個小小的五品官也太不像話了,若是太平年景,自己得畢恭畢敬的退出去,而高宏圖則連欠身都不必。哪會像現在這般?竟然一直送到大門口。陳文柄也怕傳揚出去,讓人戳脊梁骨,無非是巴結上了鎮虜侯,做狗云云,尾巴翹到天上去等等。陳文柄就算不是謙謙君子,可這點臉面也還是要的。
這些也是陳文柄剛剛離開高宏圖府中之後所想到的,因此這一回便說什麼都不敢再讓他相送了。
陳文柄這一番變化,落在內心敏感的高宏圖心裡,卻一時之間又摸不清頭緒了。這陳文柄前倨後恭究竟是個什麼調調?難道就在他出去的這一會功夫,又發生了什麼事不成?讓陳文柄又對自己刮目相待了?不可能啊,難道是鎮虜侯那裡又有了什麼不為自己所知的關鍵變化?
高宏圖胡思亂想了好一陣竟是越來越糊塗,心裡也是愈發忐忑不安。他想起妻子賀氏,便又嘆息一聲,此事委實摸不透其中虛實,不如再請夫人分析分析,也好去了這一心病。
就在高宏圖懷著各種心思之時,李信也接到了太平府正式送回的公文,太平府之圍解後如今已經將叛軍逼至寧國府,史可法與三衛軍配合竟打了一次極為漂亮的殲滅戰。而魏國公則因身染沉痾難以視事,不日便護送其回南京養病。
第七百七十章 背後真相
“身染沉痾?”
朱運才看到了關於魏國公的公文後露出了不屑的神情。“滿南京城有哪個不知道,魏國公壯的不比一頭公牛差,就在出徵那一天他可是全副鐵甲在戰馬上演示了神射技藝,更博來了滿堂彩。”
朱運才所說的場景,李信並沒有見過,但他可以肯定,魏國公本人便是極富勇武之人,那麼說他身染沉痾也不過是為他返回南京找一個體面而又恰當的藉口而已。
“說說你的調查結果吧!”
很顯然,李信不想在魏國公身染沉痾一事上多浪費口舌,因為能夠決定這位勳貴命運的把柄就攥在朱運才的手裡,即是他的調查結果。
提起調查結果朱運才果然兩眼放光。
“下官從那獄吏順藤摸瓜,一路查下去,掠走陳家兄弟的人竟和徐小公爺有關。不過,畢竟徐小公爺身份特殊,下官不經請示,還不敢擅自拘拿此人拷掠!”
李信鼻腔裡發出了微不可察的冷哼。
“不論背後事涉何人,什麼身份,只要違我大明國法確實,一體拘捕鎖拿!”鎮虜侯的回應沒有任何猶豫,這讓朱運才更加興奮,他的膽子遠非陳文柄可比,甚至可以說他和陳文柄根本就是兩種人。陳文柄生怕事情鬧大,總想大事化下,小事化了。而朱運才則恰恰相反,只怕事情鬧的不大,既然鎮虜侯許可了此事,他覺得自己又可以大顯身手了。
除了朱運才天性如此,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這麼做是一種最為捷徑的邀功手段,他也相信自己的所作所為不會被鎮虜侯忽視。
“不過在逮捕徐小公爺之前,還有件事必須去做!”
李信在朱運才心下興奮之時又補充了一句,這使他有些愕然,面露不解的望向李信。
“下官愚鈍,請鎮虜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