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的越發厲害,吳貴妃風頭最盛,齊淑妃此人過於衝動,倒是榮妃最善於蟄伏。宮裡如今只八弟和九弟兩位皇子,另有兩位公主尚未許嫁,她們母妃都不顯,與你也沒什麼交集,倒不必很放在心上。”
頓了頓,似想到什麼,又補充道:“嬪妃中最得寵的卻是周貴人,其次是生下皇九子的陳祺嬪,賈家那位賢德妃……這封號便不好。”
林青筠聽了嘆道:“當初剛得封時我便想到了,總覺得賈妃這恩寵來的怪異,義父也是有感覺的。只怕也就是賈家被繁華恩寵迷了眼。”
徒晏滿目讚賞,覺得她果然不凡,居於深閨竟能如此敏銳。
覺察到他的目光,林青筠不免慚愧。她不過是佔了看過原著的便宜,真讓她兩眼一抹黑的到了這地方,誰能知道皇帝封個妃子還鬧出這麼些陰謀算計。
徒晏道:“我並不常入宮,但賢德妃最先卻是在鳳儀宮做女史,哪怕五年未見,只怕性情也難改。”
一聽便是話裡有話,林青筠不免追問:“你對她有何看法?”
徒晏皺眉道:“賢德妃此人與賈家倒是一脈相承,雖確實聰慧,進退得益,卻是個心大的。頂著國公府嫡女的名號入宮做個女史倒也罷了,在皇后的鳳儀宮裡竟還鬧出賢惠名聲,可見又是個蠢的,與宮人相交又常以金銀相贈,每每皇帝來時哪怕再遵守著規矩言行,那雙眼睛裡的野心卻瞞不了人。母后與父皇皆不喜她,突然封妃,只怕不是榮寵,反倒是催命符。”
林青筠心領神會:“我與賈家論起來並無干係,便是義父都對賈家疏遠了,何況我。”
純親王府離皇宮很近,沒多少時間便到了。
兩人先去太上皇的上陽宮,在宮門外卻被告知太上皇身體不適,剛吃過藥睡下了,又說等過兩日再見。徒晏便領著林青筠在宮門外行了禮,轉身去養心殿,迎面有小太監跑來稟報,說皇帝去了鳳儀宮。兩人一到鳳儀宮,小太監便揚聲通稟,已有紋心姑姑從殿內迎了出來:“王爺與王妃可算來了,皇后娘娘都催問好幾回了。”
“是我們來遲了,讓母后久等。”
“並未遲,不過是皇后娘娘心急,到底是王爺大婚,便是皇上也問了兩遍時辰呢。”
徒晏自入宮便一直攜著林青筠的手,林青筠本來很不自在,但徒晏抓的緊,掙的厲害反倒讓宮人們側目,只能由他,大不了再被人揶揄打趣一回。徒晏見紋心姑姑瞅著他們彼此相攜交握的手笑,神色不變,只是在入殿時將手鬆開,反扶著她的胳膊攙了一把,踏過門檻便又收回了手。
紋心姑姑在一旁瞧著滿臉是笑。
待得進入殿中,皇帝皇后端坐在上,兩人行禮。禮畢,帝后二人分別給了賞賜,又說幾句訓勉祝福之言,皇帝因有政務要處理,便先走了。
皇后首先關注的便是徒晏氣色精神,見其精神尚好,臉色便十分柔和,對林青筠出生上的不滿意也暫且拋卻,和藹問了問昨日大婚之事。儘管早得了紋心姑姑回稟,但從新婚小兩口嘴裡說出來,總是不同。
徒晏笑道:“母后只管放心,兒子年長王妃好幾歲,定然不會欺負了她。”
皇后嗔笑道:“這門親事可是你自己求來的,若是再欺負了她,母后也不饒你!”
林青筠抿唇笑道:“母后何苦拿媳婦打趣,王爺是怎樣性情母后最是知道,必不會欺負我的。”
“做父母的,唯盼著兒女都好,你們肯和睦互敬互愛,我便沒什麼不放心的了。”皇后見她神色自然的說得上話,毫無懼色扭捏,作為新媳婦首次面對婆婆,可謂十分難得。當下裡皇后心中又滿意兩分,皇后自己是個爽利性子,又是母儀天下,就愛聰敏大氣的女孩子,若是個性子嬌羞怯怯懦懦的,便是有別的萬種好處她也瞧不上。
徒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