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泉一還沒出來,及川徹站在校門口,在等他的時間裡默讀了幾遍這個接下來要陪伴他高中三年的學校名字。來往的學生中不乏有北川第一的同級生,經過他的時候還笑著和他打了招呼。
“等巖泉?”
“嗯。”
十二月末的時候宮城斷斷續續的下了幾場冷雨,還未飄雪,隨之到來的空氣卻已經變得刺骨而寒冷。及川徹從小就不耐寒,每逢冬日必定要待在被窩裡拖延到日上三竿才肯起。而今天出門時匆匆忙忙,及川徹前天晚上特地準備了大衣,今早出門的時候卻忘了把掛在衣帽架上的圍巾也帶上——
“好冷。”他盯著三三兩兩出了青葉城西大門的學生,被冷到有史以來第一次如此盼望巖泉一出現。可越希望來什麼,什麼越不會來——衣兜裡的手機微弱的震動起來,巖泉一發來短訊,說自己要再多留一會。
他低頭氣鼓鼓的打字回覆,手指顫顫巍巍,幾句話剛剛敲完,眼前突然投下一片陰影。及川徹以為自己擋了路,頭也不抬的往旁邊挪了挪:“抱歉。”
話音剛落,他就聽到一陣悶笑,很是耳熟的聲音,怎麼想都不該在宮城出現。被冷風凍的宕機的及川徹慢半拍的眨眨眼,剛剛抬頭,脖子上就被人掛上一條還帶著溫熱餘溫的柔軟圍巾。
鼠灰的顏色,帶著股清淡的柔順劑香氣,款式和織法也很熟悉。事實上,被及川徹遺忘在自家衣帽架上的圍巾就和眼下這條是相同款式的不同顏色,兩條圍巾都出自他母親。
“……鷹……?”
低著頭給他繫著圍巾的人抬眼看到他呆愣的表情,挑著眉揶揄的笑:“被凍傻了?”
及川徹:“……等等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他反應過來,往旁邊蹦了好幾步,抓著柔軟的圍巾結結巴巴。被他以如臨大敵架勢對待的人嚇了一跳,無奈讓他把圍巾繫好,“我來看學校。”他講,“——宮城這邊的學校都是這兩天開放參觀和報考的吧?”
確實如此,不然及川徹也不會放棄癱在被窩裡的美好時光站在外面受凍。但即使這樣——
“你不在東京讀書了嗎?”他難以置信的問,“很多學校都邀請你了吧?”
他說的沒錯。事實上,九重家的信箱已經連著有好幾天都被各所學校遞過來的特招生邀請塞滿,幾乎涵蓋了半個東京都的高中,其中不乏有偏差值極高的一流學校。
不過他們都有一個相同的條件:加入學校的籃球部,並且打出成績。
九重鷹明明一樣待在冷風裡,又把自己的圍巾給了及川徹,身形卻挺拔的彷彿雪松,“那個啊,我不太想去。”
及川徹一點也不信這樣的說法:“哈?”他靈光一動,突然發現了盲點,“我說,你來宮城,”他望了一眼兩人身邊的學校門牌,“要參觀什麼學校?”
九重鷹表情不變,甚至隱約帶了點惡趣味的期待:“青葉城西,”他故意頓了頓,“——還有白鳥澤。”
等到巖泉一終於從青葉城西的校門口走出來,就被直愣愣立在原地的麻煩鬼嚇了一跳,“你在幹嘛?”他走過去拍拍及川的肩膀,後者猛地扭頭,彷彿找到了靠山一樣重新燃起囂張的氣焰,“小巖!”
及川徹憤憤不平的說了什麼,巖泉一一個字都沒聽到,他望向及川徹手指的方向,看到了好久不見的人安靜的站在宮城熟悉的風景裡,和從前一樣微微彎了彎唇角。
“鷹!”他驚喜的叫了一聲幼馴染的名字,大步走過去,順便甩開及川喋喋不休的聲音,“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晚上。”九重鷹答,“太晚了所以沒有告訴你們。不過我回來的時候遇到了及川叔叔,他說你們倆今天會來青葉城西——”話音戛然而止,巖泉一毫不吝嗇的
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