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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想的辦法?”
“……嗚。”
“所以,”巖泉一絲毫不被及川徹故作可憐的姿態迷惑,“你到底對鷹說了什麼?”
“反正告訴小巖也沒用啦,萬一在比賽前因為想太多而發燒就不好了!”及川徹振作起來,揚起了充滿優越感的笑容,“而且這是我和阿鷹的秘密!”
巖泉一心平氣和的轉身抓了個排球,在及川徹暗道不妙的時候回首一個暴扣,“秘密你個頭啊!”
及川徹大喊一聲直接摔倒,而在巖泉一還要繼續使用連招好讓這個從來不知道吃一塹長一智的混蛋傢伙醒醒腦子時,眼疾手快的松川從後面拉住了他。
“明天就是預選賽了!”他喊的真心實意,“雖然我也很贊成巖泉你用出巖拳治治及川的嘴欠,但還是留到比賽結束後比較好——”
花捲則晃晃悠悠的越過兩人,衝倒在地上的及川徹伸手:“你身上是有什麼巖泉接近就會開始煽風點火的程式嗎?還是抖?不捱揍就渾身不舒服?”
“你說的好過分!”及川徹咬牙,“還有,既然要拉我起來就別忽然把手縮回去啊!”
花捲在伸手再縮手的數個來回後終於投降認輸,將及川徹從地上扯起來後摸了摸下巴:“不過,真難得啊,沒見到九重。”
他和松川並沒有聽到及川和巖泉之前的交流。
在比賽的前一天,基本上每所學校的教練都會給選手們放一天假來養精蓄銳,不過對於不管風吹雨阻都會報道,將體育館當做第二個家的加練狂魔來講,這一天的休息時間也無非是換算成了自主訓練。
及川算一個,九重也算一個,巖泉則通常擔任將兩個廢寢忘食的傢伙拖回家的監督者角色——雖然他有時候也會加入到另外兩個之中。
這麼一合計下來,此時訓練場上能缺失一個加練狂魔的影子還挺是難得。
“不會是鬧矛盾了吧?”
半是玩笑的猜測出口卻沒有被否認,及川徹慢吞吞的撿起剛剛巖泉一用來砸他的那個排球,沒有看問出這個問題的松川,也沒有出聲反駁,而是將目光落在半個場地之外的球筐上。而另外兩人也不由僵了僵表情:“不會吧。”
但要仔細一想,也許從某天開始就已經顯露出一絲痕跡。不過,果然最重要的還是:“絕對是及川的錯吧。”
花捲和松川兩人的異口同聲讓剛剛將球扔進球筐的及川猛地扭頭,“哈?你們到底是從哪得出這個結論的!”
“偷吃九重盤子裡的玉子燒、故意在九重失誤的時候大聲嘲笑並試圖拍照留念,哦,還有家政課的時候把九重處理好的材料打翻,連累九重拿了低分……”
“罄竹難書。”
“天理難容。”
及川徹只覺得花捲貴大和松川一靜一唱一和,吵的他後槽牙都咬緊了:“家政課那件事——我又不是故意的!是意外啊!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了而已!”
花捲說:“那其他的果然是故意的?”
松川說:“果然是故意的啊。”
巖泉一適時冷笑,充滿了‘你有幾次不是故意的’嘲諷意味。
及川徹大怒,但他不敢去找虎視眈眈等著機會揍他的巖泉一,只好將矛頭對準了花捲:“小卷前幾天被女孩子叫出來的時候還以為自己要被告白了呢!扭扭捏捏的在想怎麼拒絕比較好!結果發現對方是來給阿鷹遞情書結果當場石化唔唔唔唔!”
花捲貴大瞳孔地震,撲上去捂住了及川徹的嘴,尖叫起來:“你怎麼知道啊啊啊啊啊!”
“當然是因為我就在現場!”及川徹口齒不清地掙扎出來,大喊,“‘花捲君,可以聽我說嗎?是很重要的事,只有你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