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唯妙唯俏,掐著嗓子,像極了當時的可愛高中女生本人。眼看他還要繼續模仿下去,花捲貴大的臉五顏六色,表情就快要嘔吐:“別說了啊!!!”
松川看著扭打成一團的兩人連連後退,直到自己來到巖泉一的身邊才鬆了口氣,心想自己這樣就不會被牽扯進亂鬥。耳邊津津有味的聽著花捲和及川互揭傷疤,餘光瞥見巖泉一正低著頭按著手機螢幕,樣子專注,表情認真,連公然制裁眼前小學生打架都顧不上。
於是大驚,猜測:“女朋友?”
巖泉一古怪的抬頭看他:“哈?……是鷹。”
語畢,打了幾個字併傳送後草草按掉螢幕開關,抬頭看向場內,深呼吸,額角青筋不受控制的一跳,開始噴火:“你們要鬧到什麼時候?!都給我滾去練球!”
順便把放在旁邊的毛巾精準當做炮彈甩到及川徹那張俊朗的臉上。
這個準頭,很難說是因為過於熟練還是故意報復。
……
…………
九重鷹今天難得睡了個懶覺。
他在早上六點準時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僵持了半個小時——然後他聽到沒關緊的窗戶縫中傳來外面的聲音。活潑的輕快音調和不耐煩的罵聲你一句我一句的響起,不用猜就知道兩個聲音各自屬於哪個人。等到聲音消失,他才重新閉上眼,伸手一撈,把自己用被子裹得嚴嚴實實,重新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床頭櫃上擺著的鐘表時針已經快走完了九的一半,窗外偶爾傳來汽車的發動機轟鳴和鄰居的交談。九重鷹從皺皺巴巴的床上坐起來,後背和t恤粘在了一起,一動彈就黏糊糊的難受。
除此之外,胃部也傳來不滿的哀鳴。
他從床上爬了起來,眼不見心不煩的不再去看滿是褶子的床單。六月初的天氣已經開始悶熱,赤腳站在木質地板上也不會覺得冷。抓著衣角向上掀,先是頭從領口鑽了出來,之後是兩隻胳膊。
從布料中解脫後,渾身黏糊糊的汗意急速吸收著外界的溼涼。九重鷹開啟櫃子隨便找了套乾淨的換洗衣物,就走進了淋浴間開始洗漱。仰著頭,閉上雙眼,站在花灑下面,從眼窩沿著鼻樑再到嘴唇,從胸膛到雙腳,溫熱的水流一路蜿蜒,沖走了滿身的沉重。
睜眼,撥出一口氣,伸出手掌,將溼漉漉的頭髮全部撩到上方。他做了一個夢。一個不會實現的夢。而它現在也要被擁擠的水流衝入下水道。
關掉閥門,向外面走去,在鏡子面前站定,牙膏擠在牙刷上,又進入了口腔。九重鷹盯著鏡子裡的人,看著他面無表情的刷牙、漱口、洗臉,在他再次抬頭的時候,兩邊的鬢角搭在臉側,眼睫上掛著一層水珠。但那並不能柔和鏡中人過於冷冽的視線和鋒銳的輪廓。九重鷹衝他笑,只能得到一個略顯滲人的笑容——算了,我在幹什麼。
等收拾整齊,將衣簍裡的髒衣服全部扔進洗衣機,又去鋪好了被他滾的皺皺巴巴的床鋪,九重鷹才下樓準備早飯——也許是午飯。但不管怎麼說,等他終於喝上一口熱氣騰騰的粥的時候,時針已經指向了十點半的位置。
「少熬夜,我早上起來看到你發的遊戲通關截圖了」點開通訊軟體中的未讀資訊,字裡行間透露的東西幾乎能讓人看到對方說這話時的表情「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能起來。門把上掛了東西,記得去拿。我和及川在市民體育館練球」
“……太可靠了。”
九重鷹起身出門,拎回來個紙袋。裡面放著三明治和飯糰,以及一瓶微涼的牛奶——三明治和飯糰的來歷有待考究,不過牛奶的牌子很是眼熟,經常看見巖泉皺著眉不情不願的灌。
吃了東西,才覺得終於活了過來。可沒過多久,就又開始覺得無聊——懶散的靠著沙發,腳踝碰著茶几的桌角,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