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僧罵道也是錯?那班禿驢,說什麼一心向佛,虔誠禮佛。白白讓百姓供養,憑什麼?
兼且宣揚善惡有報,整天造謠說,哀家殺的那班士子若不超度必會化成冤魂,來索哀家的性命!
狗屁!
哀家活了幾十年,沒病沒災,也沒見他們哪個敢來索命!
哀家乃是天命所歸,自有天光護體,要怕,也是那些死人害怕!哀家明日就下令,將他們從萬人坑裡刨出來,挫骨揚灰!”
“母后,休得胡言亂語。你說的每句大不敬的話,都會被記錄下來,日後,都是要還的啊!”
“呸!”太皇太后一口濃痰吐在任良狙臉上,“還什麼還!誰敢叫哀家還?”
酆都大帝面對已然泯滅人性的太皇太后,不禁連連搖頭,嘆道,“你也是被利慾燻黑了心肝的!”
026 誰是誰的轉世?
太皇太后仰天長笑,“你是在說哀家利慾薰心嗎?當真可笑,可笑至極!”說罷,又是一陣放肆的笑聲。
笑的夠了,太皇太后目光凜然的看向酆都大帝,“姓商的,你生前是秦國侯爺,死後做了酆都大帝,專判生死,你且說說看,這種將別人命運操控於股掌之上的感覺,如何?”
酆都大帝哀嘆太皇太后執迷不悟的同時,沉聲答道,“一切皆有命數,一切皆是自身所行善惡而致,哪是本大帝能做得了主的呢?”
“你放屁!”
“什麼命數、善惡,不過是用來約束那些沒腦子的廢物的屁話!這世間沒有報應!哀家偏不信命!”
“你不信報應,不信命,那麼,你又是如何來到此地的呢?”昭雲冷冷說道,“你口口聲聲不信神佛,不信輪迴,那你身在此間,於你,是最大的嘲諷吧?”
“大膽!你竟敢對哀家不敬?”太皇太后歇斯底里的大喊,身上的鎖鏈隨著她身體晃動叮噹作響。
酆都大帝喟嘆一聲,大手一揮,在眾人頭頂現出一輪幻影。
昭雲抬頭仰視,那幻影好似水中花,井中月,明明近在眼前,卻又十分遙遠。
幻影中,現出一個雙十年華的美人,她身著一襲梅色宮裝,端坐妝奩之前,取出一對南珠耳鐺,輕柔的掛在耳際,攬鏡自照,眸中那點喜悅,給她平添許多嬌俏靈動。
昭雲望著美人熟悉的眉眼,宛然是地宮中石刻中的人,不禁衝口而出,“她、真象木棉!”
酆都大帝微微一笑,“她,就是木棉。”
聞言,昭雲訝然。她眼角不由自主的瞅了瞅同樣看的出神的太皇太后,在心裡畫了個問號。難不成木棉跟太皇太后之間有什麼必然的聯絡?
她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見一抹明黃闖入眼簾,不用問,那人肯定是公孫萬寶。
“棉兒無需上妝,也能將朕的魂兒勾走!”說著,手上多出一支精巧的掐金絲鳳頭簪,滿含愛意的簪在了木棉髮間。
這支鳳頭簪看起來富貴奢華,卻跟木棉那出塵的氣質毫不相符。
木棉因為公孫萬寶一句情話羞紅的臉,登時變得煞白,她一把扯下簪子,“皇上,若被太后瞧見這鳳頭簪可不得了!”
公孫萬寶滿心歡喜,被兜頭兜臉的一盆涼水澆下,“母后也真是霸道!不過是支簪子,憑什麼她跟皇后用得,棉兒偏偏用不得?”
木棉面色又是一緊,柔荑堵上公孫萬寶的唇,“皇上,快別說了,把這支鳳頭簪送給皇后罷了!”
公孫萬寶接過簪子,不屑的丟在地上,“哼,就算棉兒不稀罕,朕也絕不會便宜了皇后!”
木棉無奈搖頭,單手支著腰,艱難的站起身子,看樣子,她已然身懷六甲,臨盆在即。
公孫萬寶一手攬著木棉的肩膀,一手輕撫她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