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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長說有事情要交代,叫我陪他去一趟。”
“騙人!”時靖儀忍不住大吼。“這兩天在高雄的會議又不是很重要,不需要你們兩個人都去,我跟在爸爸身邊也已經有一段日子,不會不知道最近公司的情況不穩,張衡隆對他很有意見,他必須留個人盯住張衡隆,所以他不會開口叫你去,一定是因為你要躲我,所以才說要去高雄的,對不對?”
時靖儀不明白其實這一趟高雄出差,時父想交代的並不是公事,而是關於她的事,她一心認定解彥廷只是為了想躲她,所以才會自動請纓。
“我沒有必要躲你。”解彥廷先是口是心非的道,然後又補了句真心話。“何況你最近的狀況很好,有你在公司裡,董事長也很放心。”
時靖儀只是搖頭,壓根兒不相信他說的話。
“我已經儘量不來打擾你,離你遠遠的,除了公事,我不再來吵你、鬧你,這樣還不夠嗎?你還要躲到哪裡去?”她幾乎用盡全力大喊,沒有料到這一段感情,她竟愛得這麼沒有尊嚴。
一直以來,她總是堅持自己想要的,總是勇往直前,從不肯輕言放棄,但是這一次,她很明顯察覺到解彥廷是故意逃避她的,她知道,如果她繼續步步進逼,只會將他推得更遠,所以她收斂她的倔強、撒嬌與任性,只希望他不要一下子走得太遠……但他為什麼還是這麼做?
“我做的還不夠嗎?!”時靖儀緊咬著唇,全身一顫,垂下眼睫不敢看著他,就怕眼淚會一下子潰堤。
他看著她,一言不發,濃眉深鎖著,答案在心裡繚繞——
她離得再遠都不夠……
因為她的人已經刻在他心裡,甚至都融入了骨血裡,她退得再遠都不夠。
“靖儀,我沒有要躲你的意思。”他只是重複這句話。
他願意守在她身邊,就算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都願意守著她一生一世,又怎麼會想要躲她?
只可惜這種心情她一輩子都不會懂,而他更不能讓她懂。
她的死心眼,一如他的,他們只能是兩條平行線,再也沒有交集的可能。
雖然不忍心見她難受,但聽聞她這一番話,解彥廷知道她只是表面上收斂了情感,並沒有對他完全死心。
“你之前不是提到想學習國貿方面的事務,我已經跟之毓說好了,她很歡迎你隨時到公司去。”
“算了。”時靖儀喉頭一哽,水汪汪的眼睛泛著淚光。
她不笨,當然知道他的用心,只是這卻將她傷得更深。
明知道她難受,他卻一逕把她推走,甚至還要她直接面對他口中所謂的“女朋友”?!
“我不學了。”她絕望地閉上眼,身體僵硬,雙手握拳。
“你無非是要我認清楚,這些年來的迷戀都是多餘的。”時靖儀抬起頭來看著他,咬著唇,凝視他冷然的俊臉,她的心仍有幾分撼動。
她從沒有那麼在乎過一個男人,所以她用盡全力將他留在身邊,無論如何也不想放手。
但眼前的情況卻似乎不再是她所能控制的,她別無選擇,只能轉身離開。
不看,或許就能不痛。
只是這真的很難。
她曾經那麼真心以為,那些甜蜜的糾纏將會持續一輩子。
“所以,現在讓我清清楚楚地告訴你。”意識到自己已經太過在乎他,她緊緊握住拳,直挺的身子幾乎無法呼吸。
“該懂的我都懂了,你想要的女人不是我,這一點我也接受了,這樣夠了嗎?能不能對我寬容些,讓我有時間去適應你的改變。”時靖儀再次重重地嘆一口氣,她的胸口實在窒悶得難受。
“過去我太在乎你了,無法接受其他女人站在你身邊。”時靖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