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怒火可燎原,也是枉然!
南方洞主一見杜浚面色不忿,登時大笑一聲,腳一挑,便將杜浚踹了起來,探手抓住,笑道:“把石碑的玄機告訴我,不然我讓你生不如死!”
杜浚冷笑一聲,探手推開了南方洞主,南方洞主猛一鬆開,登時腳下不穩,踉蹌幾步,引的眾人譏諷大笑!
便在這檔口,懸浮在虛空中、殘破的邪魔的上半身忽而一動,此刻杜浚重傷之下,卻是沒有了壓制,當即以本能慾望撲向了西方洞主!
西方洞主眼見邪魔撲來,面色複雜起來,其中卻還摻雜著幾分的快慰,往日之間邪魔高高在上,而此刻卻被他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端是有著扭曲的快感!
他也不阻擋,就那麼任由邪魔臨近,隨手打出幾道冰火,不殺邪魔,卻只是撩撥,只是當邪魔費勁周折臨近他一丈之時,他卻再也笑不出來了!
邪魔一路躲閃著冰火,雙眸赤紅,本能的、對於眼前之人的撩撥與褻瀆,心中憤然,一旦臨近西方洞主一丈,登時身軀一震,大口一張,丈許,竟然掩蓋了其身軀!
這口一吞,竟然將站在西方洞主身側的分身給生生吞下了,引的眾人失聲大叫,驚呼不已。
天邪更是雙眸瞪大,痴痴的望著半空中的邪魔,方才她還在琢磨是否落井下石,此刻端是出了一身的冷汗,慶幸方才沒有貿然而行!
邪魔吞了分身之後,殘缺的身軀登時宣洩出滔天的邪殺之氣,宛如洶洶雷火一般,駭人心魄,在這氣息之中,邪魔之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出來!
此狀,端是讓西方洞主愣住了,分身被吞,就宛如斬下了他的一半性命,此刻若是他這分身大成,卻也能當即斬斷與分身的聯絡,只是眼下卻不可,只能承受分身被融化的一般的痛楚!
瞬間,邪魔已然恢復如初,甚至連頭顱都凝現而出,僅存一個天靈蓋還未凝成肉體,那千丈的身軀立在虛空,無時無刻不在散發這陣陣邪殺之氣,逼人!
杜浚見此,登時狂吼一聲,拼命的祭出鎮天印,一舉將錯愕震驚的南方洞主逼退,續而喚來邪魔,一把捉住了西方洞主!
“這這這,我……上修,是我該死,是我該死,還望上修饒命啊!”西方洞主分身被吞,無力斬斷與分身之間的聯絡,端是受了重傷,此刻生死之下,哪裡還顧忌顏面,當即大聲求饒!
“死!”杜浚暴怒之下,哪裡聽的進去,大吼一聲,邪魔驀然張口一吞,將他納入了口中,蠕嚼有聲,血灑長空!
旋即,邪魔身軀之上邪殺滔天,轟轟不滅,在這宛如巨浪拍岸的氣息中,邪魔頭頂之上的那天靈居然也漸漸凝實!
肉身完全凝實,邪魔登時氣勢暴漲,轟然宣洩千里不散,宛如天威一般,往那一站,就宛如天道親臨,散發著讓人匍匐的威壓!
一旁的南方洞主一見此狀,登時驚呼一聲,二話不說,化神流光,轟然遠去!
杜浚雙眸寒光一閃,邪魔轟然而動,帶著滔天煞氣追襲而去!
而此刻,杜浚身受重傷,邪魔一去,頓時無人周全,他面色冷峻,不漏絲毫的懼色,一掃眾人,忽道:“天邪何在?”
天邪領命上前。杜浚點頭,道:“與我護法!”
男子在說這話的時候,目光閃動,隱晦的注視著天邪的面色,但見天邪遲疑了一下,神情複雜,少頃之後,卻一咬牙,喝道:“弟子遵命!”
方才,這女子也不是沒有想過趁著邪魔不在,取了杜浚的性命,只是若是邪魔隨杜浚而死,端是上好,卻又唯恐邪魔歸來!
最重要的卻是,在這些魔宗弟子心中,或多或少的保留著對邪魔的敬畏!
就在天邪方才應答,但見天際黑影一閃,卻是邪魔抓著南方洞主歸來!
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