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死死地盯住他,良久才運最後的力對著劍聖說出來。
“我要你發誓,只要我的還有一根頭髮留在蚩靈山上,你和你的江湖貓狗就永遠不能踏足蚩靈山,如若有一天你違背此誓,我的魂靈將永遠憎恨你,你和你身邊的貓貓狗狗也會永世受火焚之苦!”
她從身後所背的平凡無奇的劍鞘裡,拿出那柄可以號令天下的八荒劍。
劍叱八荒,八荒莫敢不聽令。劍聖所想要的東西無非就是這個,他為之生死為之迷失的東西,就握在她的手中。
她將那劍抽出來,悽然地朝他笑了笑,直插入胸前。
還是心下兩寸之地,還是那柄劍。
她翩然倒下,落在她兄長的懷中。
慕容鳴光痛不欲生地抱著她:“是你自己傳音給我,要我盡全力殺死他,為什麼,為什麼又要替他擋下我一掌?”
慕容希最後的目光卻一如往常的篤定:“兄長,魂靈不潔的我怎麼能讓你掛念?”
她目光轉向劍聖:“八荒劍將永陳我棺中。我會躺在蚩靈山上你初次見我的地方,我仍舊是守墓的那人。只要我一根頭髮還在聖山之上,你就永遠不許踏足聖山半步,也永遠拿不到八荒劍。”
她的眼中越來越迷糊,漆黑掩蓋下來之時,她看見他哭得很是狼狽,好似他才是發瘋的野獸,她才是那個馴服他的人。
“天地浩大,聖火光耀,我以我的身軀殉教,只求聖火不要將我用墮地獄,不要使我魂靈破碎……不過也無妨,有個人會終生記得我,他絕不會忘了我……”
閉上雙眼的那刻,她覺得她贏了。
——
鳴光並不甘心,他不斷地為慕容希注入內力,那身前目已如枯的劍聖,忽然跳了過來,用掌心為她傳輸真氣。
即便這樣過了幾個時辰,她仍是無聲無息,但他明明能夠感覺到她胸前的溫熱,他不能讓她死,不會讓她死。
“你竟然汙了她的血液,你這畜生,我絕不會饒過你。”鳴光怒目瞪視著劍聖,思索著將來如何將他碎屍萬段。
“你若是不下殺手,她何嘗會為我擋下這一掌?”劍聖亦是嘶聲厲吼。
鳴光望著自己的妹妹,她已然面上沒了生氣,可是隻要她仍餘一絲熱氣,他便不會放棄她死去。他在心裡默誦著,請求讓請求她留在世間,替她墮入地獄,所有冤孽魂索,他不能讓她獨自承受。
他聽到劍聖在一邊喃喃如痴:“我不能讓她死,我不能讓她死……”
鳴光冷笑:“那你有什麼辦法能讓她不死?”
兩個人相互瞪視著對方,瞪了不知幾個時辰,另一山頭上的包打聽已經回去,想來山下的眾人已經知道了決鬥的結果。
“盟主!盟主啊!”
山下一個不人不鬼的聲音響起,劍聖遠遠望去,竟是藥王谷主。
藥王谷主急急慌慌地趕來,見自己手裡還提著雞腿,忙藏到身後去:“我在山下都聽說了,慕容妖女死了?”
兩人專注於慕容希,無法□□出來收拾他,但兩人的怒目卻一致地瞪過去,瞪得藥王谷主抽了一抽。
“還是讓我來看看。”藥王谷主執起她手檢視她的脈搏,隨後糾結來去地支吾了半晌,才說:“其實我正在研究一種藥物,可以讓人起死回生。只是尚需時日。盟主,之前您讓我做出的續命藥物,其實有化腐朽為神奇的功效,她吃過這藥,暫時不會腐去,若是將她放置冰中,軀體靈魂可存二十年不腐不死,二十年,我定竭力研究這起死回生之藥。”
藥王谷主得意地翹起蓮花指。
陳棺冰洞
血滄瀾像一陣風一樣把我颳走,直接把我刮進了慕容希那金屋床底下的密道里。
他神出鬼沒得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