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你大嫂雖然心疼蘭哥兒,卻沒有找你算賬的道理。你爹和鏈兒都說的很明白,你是為了將蘭哥兒摘出來,才下的重手。
只是……
罷了,蘭哥兒,你既然要求你三叔,就自己同他說吧。”
賈環納悶的看向賈蘭,不過沒等賈蘭開口,就見李紈哭的眼睛都紅腫了,尖聲斥道:“不許說,也不能求!
給你三叔惹下多大的禍,連你自己都差點壞了事,還沒得到教訓,還敢往裡摻和?
你非要把我逼死不成?”
賈蘭剛抬起的頭,又垂了下去,連素來筆挺的腰身,都隱隱彎了些。
賈環見之,看了眼李紈,可李紈只是哭,賈環無法,只好看向賈母,道:“到底什麼事啊?家裡發生什麼大事了嗎?我怎麼一點風聲都沒得到。”
賈母卻是嘆息一聲,並不作答。
賈環愈發好奇,李紈、賈母都不答,他也不好逼賈蘭,便看向一旁的王熙鳳,道:“二嫂,到底怎麼了?”
王熙鳳抽了抽嘴角,道:“這事不怨大嫂子,要我說也是蘭哥兒多事……
之前蘭哥兒剛回來,他先生家裡人就送來了一封信,好像是他師母寫的。
央蘭哥兒想法救他先生一救,另外,他家裡好像還出了些事……
蘭哥兒得信後,急得不得了,就想去找你。
可大嫂子不準,今兒的事已經將她唬的不得了,哪裡還敢蘭哥兒往裡面摻和。
再說,這不是難為你嗎!
蘭哥兒也是不曉事!”
賈環聞言,眉尖一挑,看向賈蘭,道:“蘭哥兒,是這樣嗎?”
賈蘭聞言,抬起頭,露出一臉淚痕,看著賈環,道:“三叔,師母若非被逼到絕境,她那樣好的人,再不會寫信求到侄兒跟前。”
“她好?她好這會兒子就不該寫信來難為你?那可是謀逆大罪啊,你一個孩子家,又能怎麼辦?”
李紈氣急,厲聲斥道。
她也是出身官宦世家,雖不顯貴,但對世事總要知道的多些。
今日,她只聽說了賈蘭身陷謀逆案中,就差點沒生生嚇暈過去。
又怎肯再讓賈蘭沾染這些事?
賈蘭哭道:“娘,若非師母實在無法子,她絕不會尋兒子幫助的。”
李紈還要再說什麼,賈環卻擺手攔住了她,然後問道:“蘭哥兒,你師母是怎麼說的……眼淚擦掉!”
賈蘭正哭的傷心,被賈環一喝,登時打了個激靈,李紈也下意識的攔在賈蘭身前,小心的看著賈環。
賈環哭笑不得的看著李紈,李紈不好意思道:“環兄弟,你侄兒還小,你別打他……”
賈環呵呵一笑,沒同她說什麼,而是皺眉看向賈蘭,道:“張廷玉就是這樣教你,遇到事情便哭哭啼啼?
哭能解決問題?”
賈蘭聞言,登時滿臉愧然,用袖子連忙擦掉臉上的淚後,道:“三叔,是侄兒沒用。”
賈環還想再說兩句,卻見李紈一臉哀求的看著他,到底沒再說出口,見她哭花了臉,便對一旁的鴛鴦道:“打發人取點水來,讓大嫂去洗把臉。”
鴛鴦聞言,抽了抽嘴角,眼神有些怪異的看了眼賈環後,去吩咐人取臉盆帕子。
王熙鳳沒顧忌,在一旁笑道:“怪道家裡姊妹們最喜歡和環兄弟在一起頑,卻是體貼的緊!”語氣有些泛酸,也說的李紈面紅耳赤。
賈母笑罵道:“你個猴兒就會混說,仔細我撕了你的油嘴!
俗話說,長嫂如母,小叔子是兒。
環哥兒體貼他長嫂,有什麼不好?”
王熙鳳訕訕一笑,道:“哪裡有什麼不好,我就想著,多咱三弟也體貼二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