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是為了自己想做的而不惜把別人推去火海麼!
茗嬋靠在墓碑旁,一盅酒喝下,酒液順著嘴角,沿著細頸,順流而下,留下幾道不深不淺的水痕,浸溼了衣領,渴望醉的是人,渴望醒的是心。
詩憶在遠處靜靜地看著茗嬋這番模樣,心痛不已,若清城看到,一定會怪自己沒把茗嬋照顧好吧。
“別上前了。”魅影擋在了詩憶身前,“她有這壺酒就夠了,這壺酒,比你更會安慰她。”
詩憶緊緊的攥著裙邊,攥得皺巴巴的,雙眸於這幽暗的夜色中,是無言的憂愁。有時候,艱難的走下去,以為終於要完成這段無法再堅持的路程了,卻發現,一切都才只是序幕,而序幕總是會比落幕更加寂靜。
當第一縷曙光出現在天地之間時,總會覺得,一切都會重新開始,可是茗嬋的開始,仍是在漫無目的的醉酒中,發洩著對自己不滿的情緒。詩憶和魅影就在遠處的樹林裡站著,一夜未離開,看著茗嬋手中的酒杯順著坡滾下來,而本該握杯的人,卻漸漸沉睡……
“走吧?”魅影深沉地注視著那孤單的墳墓,還有墳墓前孤單的那個人,朝著那個方向走了去。
“去哪兒?”
“去給茗嬋一個答案。”
詩憶看著魅影的背影,心中湧起了一股暖流。雖然魅影並未說要幹什麼,但是這樣跟隨,也無妨。
但詩憶不會想到,魅影騎著馬,載著茗嬋,直接衝進了天陽國皇宮。
“什麼人?”守宮門的人看著前方正衝來且並未有要減速的快馬,警惕了起來,才一眨眼功夫,宮門的守衛就已準備就緒。弓箭手整齊地排列在宮門的城樓上,瞄準了眼前這匹疾馳的快馬。
“放箭!”
一聲令下,千萬支箭如雨點般,朝魅影和茗嬋飛去。魅影看著眼前一片密密麻麻的箭翎,嘴角輕輕地上挑,很是不屑地一笑,而此時的茗嬋,在魅影身後,渾然不知眼前的危險,仍是醉的一塌糊塗。突然魅影一躍而上,懸於空中。下面的馬兒仍在疾馳,魅影打著螺旋狀,身上的披風如同一朵黑色的花,盛開出了巨大的花朵,魅影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披風旋轉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將箭快速地包裹著,直到整個披風都卷滿了箭翎,魅影邊下落邊逆方向旋轉開來,收集的箭又一一發射回去。
統領一見大事不好,急忙大喊:“蹲下。”
可是手下見此景,即使反應了來,也躲不過箭的速度,僅僅就一瞬間,血肉橫飛。統領吃力地用劍擋開眼前接踵而來的無情地箭,身旁弟兄們的慘叫聲如同針一樣,一針一針扎進了心裡。已經等不及南宮門的侍衛來增援了。剩下的弟兄們仍在奮力抵抗者,縱使身中數箭,那沾滿血淚的雙手也仍要倔強的再次握起弓箭,詩憶早已掩藏在了宮牆下。為了避開神界的注意,他們收起了自身的法力,只能選擇這種冒險的方式,但他們願意一搏。魅影說,如今茗嬋的沉睡,正是最好的時機,她已經見夠了那些血腥的場面,她不會想再見到第二次的。詩憶笑而不語,魅影需要離開那個“家”,至少現在,他不會時時刻刻想到仇恨,詩憶也相信,終有一天,塗山魅影會對她開啟心扉的。
畢竟出身於妖界,又一直把自己封鎖於無情的枷鎖裡,此時的魅影,如同一頭不可估量的雄獅,正張著血盆大頭,要席捲一切屍骨殘骸。
可是一人隻身,精力全在那萬千箭雨中,魅影無法動用法力,更無法察覺到城樓上那如離弦之箭的危機。
統領退至一忙,拿出了一個藍色的瓷瓶,這裡面,裝的是出自琴煊閣風影門所煉製的毒藥,統領拔掉了瓶塞,將毒水全部傾於劍上。他持著劍,一步一步地走向前,眼睛裡倒映著的是漫天弟兄們的血肉和屍骸,他不可自制的怒吼了一身,將劍對準了正準備落回馬上且正在逼近的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