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魅影。
“不要——”詩憶驚呼而出,衝了上去,飛躍而起,擋在了魅影身前,而那把劍,恰好從詩憶後背刺入,從胸前穿出。與此同時,箭仍不斷的射來,詩憶的瞳孔在驟然的放大後,定格住了。
她開始從空中掉下,她好像對魅影說,她終於能幫到他點什麼了,她努力地張開嘴,卻硬是發不出聲。為什麼一點也感覺不到痛?此時的後背,不應該插著十多隻箭,有著十多個孔嗎?為什麼手開始變紫了,那紫色在蔓延,是不是會蔓延到臉上啊!那樣我會不會很醜,魅影是不是不願意看我了?
詩憶還有好多好多的為什麼想問,可是……應該是沒機會了吧!
魅影怔怔地看著詩憶出現在自己面前,又突然地萬箭穿心。那個劍,應該是對準我的吧!為什麼,為什麼每次我計劃好了一切,都會因為你的出現而讓我意料之外,你甚至連讓我計劃一次死亡的機會都沒有。詩憶,你不可以這樣,你都從來沒和我講過你和簫竹之間的是,我更不知道你對他的感覺,可是我想知道,我想知道的,還有對我的……
魅影再不控制地朝那些人反擊,我要從用你們的血肉鋪成的路上,踩過去,我要你們今天全部都為詩憶陪葬。
魅影的袖中燉出無數的彼岸花花瓣,每一個鮮紅的一點,都代表著無止境的死亡,化作了利刃朝城樓飛去,將守衛們的喉一一割碎,大量的鮮血如泉水般噴湧而出,為這宮門染上了永久的血色。
宮中已多次派人來報宮門之事,菽離坐在龍椅上呆若木雞,命人退下後,遲遲沒有下調令。
血路從宮門口一直蔓延,蔓延,通向了永祭所在的政務殿。所有人包圍著魅影,還有馬背上的詩憶、茗嬋二人,遲遲不敢妄動。魅影眼中是極致的兇狠,還有些許的暢快。他站在殿外,冷冷地看著殿中的人,便停住了進去的腳步,轉身去了偏殿,絲毫不在乎周遭那群拿著劍,穿著盔甲的人存在。
魅影把詩憶和茗嬋安置好,蓋上了杯子,走出了偏殿。他很是邪惡的一笑,現在,是解決你們這群煩人的東西的時候了!
今日的夕陽與今日的天陽宮殿共同浸染著遙相呼應的色彩,晚風中,魅影滿臉的血漬,凌亂而隨風飄起的髮絲,還有仍在流淌血液的手,手掌心的鮮血還存著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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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知曉
琴煊閣的後院,永祭坐在假山的石椅旁,愁眉不展。平日裡本是很喜歡聽這假山上的水流落入池中的聲音,可是今天,卻怎麼聽著都覺得如同噪音習習入耳。
接到手下來報,說青丘族大少主強闖天陽國,此時的天陽國,仍被鮮血洗滌著。
杉蒙會不會……,永祭想趕回天陽國援助杉蒙,可是就在他準備出發的時候,杉蒙派人送來了密令,令他好好呆在軒國,不準回去。若是別人血洗皇宮,永祭也不會如此擔心,只因這人是塗山魅影,一個屠殺成性的人,一個和杉蒙有淵源的人。
“門主,您要的那人的身世背景已經為您收集到了,不知您是親自過目,還是交給情報處察看?”一名身著紫衣的男子進來了,朝著永祭行了個禮。
永祭藉著餘光仔細地端詳了身旁這名男子,年齡並不大,不過就十二三歲的樣子,身著著玄音門專屬的紫衣,可是無論是話語,身形,還是眼神,都已經具備了成為一名密探或殺手的資格。
他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才十二三歲,就天天在生與死間較量,那自己十二三歲的時候在做什麼呢?永祭開始到,自己竟然從來都沒想到過這個問題,當真正想到時,大腦裡卻是一片空白的。
“門主?”少年又叫了一聲,把永祭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不用交予情報處了,我自己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