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這是送死!”
“什麼叫送死?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這是規矩,蘭芳人不會連這個規矩都不懂,你是使節,怕什麼?去!必須去!”
阮文嶽甚至沒給他反對的機會,就強行讓他出使嘉定,去和蘭芳和談,談不了和平的話,就別回來了。
阮文侶人都傻了。
不得不說的是,阮文侶雖然懦弱無能,但是至少還算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自己想的其實沒什麼問題,他去了之後,的確沒有再回去,因為楚騰直接把他扣下了,然後用船送回了天京,要審判他。
至於和談,楚騰就一句話回覆了。
不滅西山,誓不為人,滾回去洗乾淨脖子!
倒也不是楚騰多麼的霸道,主要趙學寧就是這麼說的。
對於西山王朝,沒有談判的必要,反正他們上上下下都要為嘉定慘案付出代價,不滅掉西山,不讓那些兇手付出代價,他趙學寧都沒辦法向全體國民交代。
之前調子起的那麼高,最後不滅掉西山,人心就不穩了。
所以整個西山使節團被楚騰笑納了,只放回去一個人讓他傳遞訊息,剩下的全都扣下了。
阮文侶要審判,其他的直接送到危險礦區去開礦,也算是為蘭芳的發展建設做貢獻。
做完這件事情之後,楚騰繼續心平氣和的處理對武性所部和朱文接所部的整訓工作。
具體的收編工作已經完成了,之後武性的軍隊和朱文接的軍隊都接受了楚騰的考核,根據考核結果,楚騰把武性的軍隊淘汰掉了三分之一,把朱文接的軍隊淘汰掉了二分之一。
對於這個數字,武性和朱文接早有心理預期——當第四兵團的蘭芳士兵真的來到了嘉定之後,看著蘭芳軍隊和他們的軍隊之間那連瞎子都能看明白的差距,他們自己也明白了趙學寧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做。
看來削減不聽話的不穩定因素只是趙學寧這樣做的其中一個目標,另外的一個重要目標就真的是為了增強這兩支部隊的戰鬥力。
趙學寧是真的看不上他們這兩支軍隊當中的某些人,也是真的要把他們這兩支部隊給打造為強軍的。
蘭芳軍隊之所以那麼能打,對兵源的篩選之嚴格和對軍隊的要求之高,那確實是看在眼裡的,就事論事的,
確定了這個事實之後,且不說武性這個比較純粹的武人,就算是朱文接,也對趙學寧憑空多生了幾分信任感。
而且這些日子,他們的確和他們的頂頭上司楚騰處的不錯。
楚騰是豪爽的性子,喜歡直來直往,也喜歡和武人相處,最不喜歡的就是和咬文嚼字的老儒生相處,所以楚騰和唐文山總是合不來。
要不是唐文山管著大家的錢袋子,楚騰是真不願意和他打交道。
可沒辦法,人家是財神爺,是趙學寧欽定的共和國財政總長,一手把控共和國全部的財政支出,像軍費這種等級的財政支出都是唐文山親自做帳,完全繞不開他。
為了多爭取一點軍費置辦更好的裝備,給士兵多發一點福利,楚騰也是絞盡腦汁,想方設法和唐文山斗智鬥勇,各種編造理由要軍費。
別說楚騰,李闖在這方面也是挺為難的,面對一毛不拔的唐文山,想多摳一點軍費下來都是痴心妄想,兩人經常就唐文山是塊臭石頭這一點達成共識。
不過說到底,楚騰也是佩服唐文山的,因為人家不僅對他摳,對所有人都是一視同仁的摳,包括對他自己都是摳。
他一天到晚穿著一身舊的能打補丁的長袍,或者乾脆穿一件洗了好多次都有些發白的短袖,只有在公開場合才會穿那身嶄新的蘭芳制服。
家裡房子雖然大,但裡頭沒什麼傢俱,僕人也就兩個,一個老的一個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