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去,又把花溪摟在懷裡。
“那倒不是,你我夫妻,我自是信你的。只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總是有些不舒服。”花溪仰著頭眯著眼睛衝歐陽錚笑了一個,然後動了動身子,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好了,雙手環著歐陽錚的腰,像只慵懶的貓咪。
話語聽似漫不經心,渾不在意,但歐陽錚知道這事兒讓花溪心裡不舒服了,換做是他遇到這樣的事亦會生氣,何況兩人剛成婚不久。他少不得安慰花溪道:“沒想到她……也是我的不是,疏忽了。我這不是專程過來給娘子賠禮來了,借別人的口顯不出誠意來。”他捏著花溪細白柔軟的手指把玩,語氣隱隱帶著幾分不可查的寵溺討好。
花溪心裡雖有些怒氣,但卻相信歐陽錚的為人,所以並沒有再糾纏符三孃的事,轉而問道:“大華皇帝防著我,還派給了倆解悶的‘護衛’。想要轉道去西山大營,得先繞開那兩個才行……不過,潦倒了那兩個固然很容易,但我擔心會打草驚蛇,影響了你們的計劃。”
“尹元燁翫忽之責還未定論,還被禁足在府中,圍場之事因葬禮暫時被擱置。那邊御史又揭了泰王私用貢品,納了北番進貢的美人之事,還有陳年的鹽稅舊案也被人翻出來說事,泰王府的日子也不好過。南蠻蠢蠢欲動,皇上要抽調人手去鎮壓,各大營佈防也要有變動。尹元燁終是按耐不住了……”
歐陽錚在花溪額上親了親,輕鬆的口吻彷彿剛剛說的只是件不足輕重的小事,唯獨凝重的臉色顯示出他內心真實情緒,“明日我便離開西山大營回京,子澄如今就在西山,路上我會派人接應你,你見機行事。萬事小心,莫讓我掛心。”
“那你呢?父王與母妃呢?”花溪翻身坐了起來,面對著歐陽錚,“幾時來與我會和?”
“藉口南蠻動亂,父親帶著母妃回封地駐防,我這個世子留京,皇帝就放行了。”望著盈盈的雙眸,感受到裡面蘊滿的濃濃關切和擔心,歐陽錚臉色立時柔和了下來,“快樂,等一切塵埃落定,我帶你回西月看父王。”
兩人聊了半宿,又親熱了一陣,花溪在歐陽錚懷裡睡著了。歐陽錚將她放到炕上,蓋上了被子,輕輕在她額上烙上一吻,喚了白蘭進來服侍,自己則從來路離開消失在了夜色中。
十日後,花溪啟程返京。
昨夜山裡下了小雪,路上有些溼滑,行路的速度比往常慢了許多。
車角的薰香球左右搖曳,繚繞著淡淡如輕霧的香菸,醺然欲醉。花溪歪在軟墊上抱著手爐,閉著眼睛打瞌睡,白蘭坐在一旁給她捏腿,而翠茗昨日便被打發回王府美其名曰做準備,實則混淆那些有心人的視線,今日一早便離開王府出城去了丁香在西山附近鄉下買的宅子裡等候花溪。
“公主,開出山了。”
花溪睜開了眼睛:“發訊號吧。”
“是。”白蘭點點頭,閃身出了車子。
不多時,一聲“有刺客”響徹山間,車隊被從山裡衝出來的馬隊分成了兩截,抽刀聲、哭喊聲響成一片,登時大亂。不消一刻,那衝出來的人馬似一陣風一樣四散而去,竟未殺一人,只有幾個護衛受了傷,而多數受了輕傷的都是四散躲避時慌亂中跌倒擦傷或是撞傷的。領頭的侍衛長吩咐原地休整,挨個車問詢之時,才發現洛西王世子妃車中空無一人,隊伍中又是一陣躁動。
暗衛和歐陽錚手下里應外合,製造混亂,讓花溪得以脫身。一隊人騎馬穿過山林往西,行了兩刻,便與接應的馬車匯合。花溪下馬欲換車,不想一支響箭嗖一下插到了車轅上。引起馬兒一陣嘶鳴。
“何人在此?”白蘭高喝一聲,擋在了花溪面前,“世子妃怎麼走得這邊快,我等這緊趕慢趕才追上世子妃!”
四周圍上來不少蒙面人,花溪打量了一眼,看這架勢不像大華皇帝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