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可憐吧吧的握住他從胳肢窩底下伸過來的手,貼著他的後背,噙著淚睡著了,可憐的象只貓。
雖在美國多年,但方小村絕對是個律己,認真,責任感很強的傳統中國知識分子,他的職業和身份使得他身邊不乏佳麗,但對這個才情具佳的中國女同學卻情有獨衷。他一直覺得她不真實,她只是自己的迷和夢。他很怕夢醒以後他會永遠失去她。2000年的歸國之行,使他原本有序的精神生活一下子亂了程式,他詫異那麼多年過去了,遠隔重洋,他還是無法逃脫她的誘惑!她不僅音容笑貌未變,且更具魅力。他詫異歲月為何獨獨親睞她,使這個不惑年的女子更加風情萬種。她發表的散文上面印有他的照片,在美國被他的臺灣妻看見了,雖然描述的只是一段柏拉圖之戀,雖然受過極好的教育和教養,但作為女人,妻無法不吃醋,他以無言來抵抗妻的責難。這次在香港的短短几天的會程,他還是約她到上海相會。他告訴自己只是想她而已,見面聊聊,他控制著自己不跟她發生一夜情,但還是發生了,這是他所碰的妻之外的唯一的女人,並且是自己那麼賞惜的女子,他想得到她,又怕毀了這段情,還莫名其妙的老是想起美國的妻,雖然他不愛她,但他在乎異國他鄉屬於自己的一片天。激|情,矛盾,愧疚摻雜在一起,使他醉不倒,也醒不了。以至於在機場安檢時,這個凡事有條不紊的心理學教授,居然被傳送帶把手指擠的鮮血淋漓。
前年春天,應中科院和北大之邀,方小村回北京開三天學術會議。行前,他故意不帶她的電話號碼,以斷了與之再聯絡的念頭,再說匆匆三日,各國學者雲集,甚是不便。但歸國的當夜,他就控制不住的想給她打電話,沒有號碼怎麼辦?一向內斂矜持的教授,不得已給中學的班長掛了個電話詢問,雖然這要冒著被人揣測的嫌疑,他們之間的戀情無人知曉。他也知道,班長對這個女同學也一向就有那麼點意思,但是,他方小村管不了那麼多了。
兩天後的北京。倆人便象個孩子般,先去王府井小吃街下里巴人了一通,餘興未盡,又更衣理容去了保麗大劇院看了場天津芭蕾舞團的《天鵝湖》,這是她多年的夢。待回到酒店已是凌晨時分。
在小村鬆軟漿洗的很好的闊雙人床上,她感到很愜意。浴畢,她特意穿了件性感十足的中式真絲兜兜兒,若隱若現地遮擋著她豐腴滑潤的酥胸,黑色的蕾絲內褲使她的誘惑呼之欲出。蓬鬆的雲發蒲滿了枕頭,雖然她知道自己是有女人香的那種尤物,但她仍在在枕頭和整個房間噴了點法國“第五大道,”甚至還在耳垂後|乳溝裡噴了少許,她渴望她的男人親吻這裡,在她看來,女人是鋼琴,男人是琴手。她覺得自己是第一次做女人。
方小村沐浴出來看見了她,果然眼睛一亮,蹲在床前凝視了她好一陣,這次他已不再笨拙,說了句“知道嗎/你真的很有殺傷力啊,”就輕輕抱起了她,耳語般的問:“關燈,好嗎?”她的刁蠻愛好端上來了,揪著他的耳廓:〃no,no,我喜歡這樣柔和的燈光。“她知道害羞的他可能習慣關燈Zuo愛,只是尊重她的選擇才問她。但她偏不聽話,她要看看他斯文的背後是什麼樣子?同時她要讓他欣賞自己在床上是怎樣風情萬種。〃ok!〃於是他把橘紅的燈光調的更暗更曖昧了。
按說有了第一次,這次該水到渠成了吧,但是,no。——說到此,她眼裡的表情決不是苦澀二字所能表達的,終於,兩行清淚滑過了她好看的臉龐。
怎麼會相信?自始自終,方小村只是斯斯文文的的直奔主題,做沒完沒了的機械運動,既沒有山峰沒有河谷,更沒有她期待的熱吻,她甚至從未見過他的性器。事先她以為自己會欲仙欲死,會把房間精緻的床墊浸透而準備了兩層厚墊,現在不僅沒有派上半點用場,反而隨著他的運動在嘲笑她。她試著去調逗他都是白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