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做了他可能效能力不足的思想準備,決不讓他感到尷尬,她要自然扞衛他男性的尊嚴,因為自己本是個性情奇特的女人,只要感覺來了,同樣可以在對方性狀態差的情形下達到另一種高潮。
但是今天,那麼會享受Xing愛的女人,在她暗戀了十多年的情人面前遭遇了短路。她覺得他不是在作愛,而是在作題。而她呢,在等待著老師下課。
下了“課”,她靜靜的躺在他的懷裡,反感煙味的她甚至想給他點支菸。她安慰自己要體貼懂事,畢竟性事不是主旋律,不能孩子氣,那麼多年的相戀才是難得。這樣想著便也安然了。但突然一陣傷感襲來,天亮以後,他們又要天各一方了啊,她捨不得他走,卻說不出口,便緊緊貼著他,輕輕的撫摩他結實的胸膛,並企圖板過他的臉來,只想讓他親親自己,20年了,他還從來沒有吻過她啊。但是,他卻把頭扭過去,並把她的手輕輕挪開。然後翻身,好象睡著了。
那一刻,她死的心都有!所有的自信都灰飛煙滅,覺得自己象個馬戲團小丑,她恨自己怎麼就那麼記吃不記打呢?怎麼就一個電話把自己叫來了呢?自取其辱嘛……但她沒有任何表現,她拼命的控制自己,奇異的是,她的腦際裡竟會閃現基督教堂禮拜開始前唱詩班的歌聲:“入靜,入靜,這裡是基督的殿,且讓我們入靜……”。她抱著自己說:千萬不許流淚啊,連粗氣都不可以出哦?因為那樣你連自尊都沒有了……她去衛生間用涼水狠衝了涼,便悄悄上了床,被對著他,不知怎樣睡去的。迷迷濛濛中,她聽見極輕的嗡嗡聲,睜眼一看,小村並沒睡,半躺在床上看英文電視。見她動了動,便把她的被角掖了掖,輕聲嘆了口氣:“sorry。〃電視關了,夜復靜。
天亮了,她發現自己躺在他的懷裡,她看了看他笑了笑,只是不知笑的好不好看?心裡說,就當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大家只是在一個床上睡了一覺,這樣想著,果然眼皮又沉了。
“叮玲玲……”床頭一陣悅耳的玲聲響起,他示意她別說話。是他妻美國打來的國際長途,他極平靜的聽著,只是“唔、晤”的不斷點頭,時而用英語對話,並要妻照顧好自己,然後輕輕放下電話。
她是個敏感的女人,從他的語氣和眼神中,她察覺了異樣——這不是個普通的夫妻問候電話,雖然他還是那副若無其事的表情,但攬她的胳膊鬆軟了。
“怎麼,沒事吧?”她關切的問,起身下床為他端了杯水。
“唔,應該沒事吧。”他淡淡笑了笑,那勉強卻逃不過她的眼睛。
“你好象不高興了,肯定是她有什麼事了?”她撫摩了一下他的頭髮,柔柔的盯著他的眼睛。
“哦,是的,她出交通事故了。”他仍舊看似平靜的說。
“……”。她頓時大腦一片空白,半天沒喘出一口氣來。
方小村用手支撐著前額儘量平靜的告訴她,是幾個小時前的事,她妻駕車在芝加哥的高速路上超車時與人撞車了,是擦撞了一下,索性對方的速度也不是太快,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但看來汽車是沒戲了,事故正在處理當中。小村說,這是妻22年駕齡中第二次出事。
自始自終,她沒有說一句話。她只覺得自己的臉發木,不聽意志的支配。
北大送機的人來了,她不便也無意再送,只是木木站在窗前,看著那車絕塵而去。
她唯一能做的,便是雙手合十,對著遙遠的天際祈禱:上帝啊,願他和他的親人平安吧!
慾海橫流三,紅杏出牆一夜情
突然一個強烈的念頭衝擊著她:我為什麼沒有情人呢?為什麼這麼多年自己就沒想到要有個lover??至少此刻,他可以來接我,我也可以去投奔他啊……曾經那麼鄙視的“情人”2字,此刻想來格外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