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夏,兒子高考落榜,他們送他到澳洲留學。
北京機場送子登機後回家,兩口子表面沒有什麼異樣,但骨肉的離愁別絮怎能不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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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少爺可算是請走了,家裡象鬼子剛出村似的,該好好收拾一下啦。老公啊,把窗簾拆下吧,我明天洗洗。”故作輕鬆的一句家常話,不料老公莫名其妙的變了臉:“老子喝酒了,爬那麼高,你想把老子摔死嗎?!”不等她反映過來,他已經摔碎了兩個盤子,就在她愣神的一剎那,又一個盤子飛過來,打落了她的眼鏡!看見他發紅的眼,他覺得這個男人瘋了!她害怕極了,下意識的抓起攤在桌上的手機和記者證,穿著花鞋花褲就跑了出來。這時,外面已是月闌人稀了。
她滿腦子就是三個字——離開他!但當出租司機問她去哪裡時,她突然發現,這麼大個世界,竟沒有自己可以去的地方!也才知道情急中,她連一分錢都沒帶!即便到朋友家對人又怎麼解釋?兩口子不是才樂顛顛兒把孩子送走嗎?誰又能容我夜不歸宿呢?何況這副落魄狼狽相,自己曾是多少人讚歎的講究女人啊,看見這樣作兔奔狀,該給人家的茶餘飯後添多少笑料?還有我那孩子此刻還在飛機上忐忑不安呢,他知道才幾個小時過去,媽媽已經有家難回了麼?……悲苦,無助,哀傷,虛榮,總總心情交織在一起,她絕望的躲在小樹林裡哭了。哭著哭著她感到冷了,在這黑漆漆的林子裡,莫名的恐懼了起來。
突然一個強烈的念頭衝擊著她:我為什麼沒有情人呢?為什麼這麼多年自己就沒想到要有個lover??至少此刻,他可以來接我,我也可以去投奔他啊……曾經那麼鄙視的“情人”這2字,此刻想來格外親。
不久的一次家宴,自己多年未曾謀面的表妹告訴她,時任謀市委副書記、也是表妹的上司,最欣賞的女人竟是她。她笑了笑,“我並不認識他,為什麼?”表妹說,“是十年前你的一次採訪,他當時是個秘書處的小科長,人家接待並目睹了你的風采啊,忘啦?”她搖搖頭,“他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說最佩服你表姐,作為女人好好的國家機關敢辭職的大氣,還說啦,你的氣質很特別。”她笑了,做這麼多年主持人,這種話她聽的太多了。因此她順口託表妹給他代問個好。
誰知沒多久,她被謀市邀請到深圳參加一個大型的經貿洽談會,經費受限,記者被邀的很少,她又成了明星。事後才知道,這一切是那副書記的安排,並派當時最好的“凌致”轎車為她出行提供方便,他是本次大會總指揮。她覺得他很仗義,這時她已是自由職業,難得他還記住她。剛住下,電話響起了,副書記的,裝腔作勢的“幹部腔”,似乎無意間發現了她的到來。她笑了笑,覺得這種身份的人活的好累,男人好虛偽。
次日夜9點,副書記邀請她到本酒店2樓酒吧小敘。
“對不起了大記者,不能陪你去外面更有味道的茶室。”
“why ?〃 〃你知道的,大會有嚴格的紀律,出行必須通知有關人員,我規定的。公職在身,多有不便啊。”她笑了笑,暗自服氣他的宦場之道,選擇這個點,不早也不晚,縣官們都回房休息了,既避人眼目,進出也便當,又可以不露聲色的走點“私”。
應該說,他是自己欣賞的那種型別男人,哈工大碩士,既魁梧傲慢有力度感,又儒雅有情調,尤其喜歡看他垂落在額前的一屢長髮,漿洗的雪白的襯衣沒有系領口,領帶懶懶的掛在下面,她甚至嗅到了一點古龍香水的味道,一副慵懶的樣子,全然沒了白天在大眾面前那種威風八面的“氣概”。突然她微微笑了,覺得自己很好色,臉一下紅了。
他們愉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