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逃避的餘地,步步緊逼。
“因為,因為我……我喜歡你”凌霄的眼淚終於落下來,一顆顆砸在鼻樑臉頰,砸在他襯衫的領子上,因他眼底的疏離而難受的將要嗚咽出聲。她不想讓他誤會,可是她沒有別的辦法,她不能說這句話一出口段興言的嘴角終於揚了起來。他手臂又緊了緊進一步把她抱在懷裡,唇慢慢印上她的眼角,細碎的吻著,一點點兒幫她臉上的淚吸乾,動作很輕,像是怕嚇到她一般。
凌霄愣住了。
他的唇很涼,卻也很軟,印在自己的面板上,魔咒瞬間被打破。
“段……”
段興言的唇遊離到她的嘴角,一隻手固定住她的後腦不讓她逃開,另一隻手展開遮上了凌霄的眼,再次細細在她唇邊遊移、吸吮、輕輕啃噬。這動作不緊不慢,眼中含笑,便是如此,也依舊給人一種斯文、優雅和乾淨的感覺。
驟然黑暗讓每一根神經進一步開啟,睫毛輕顫刷在段興言的手心,甚至能清晰的聽見她怦怦心跳。段興言喉頭輕輕顫了一下,瞳色慢慢加深。
節奏很慢,像是奏著一曲淡淡的鄉村藍調,音符劃在心上,有點兒癢。凌霄的鼻間充斥的全是他的味道,再也沒有了病房裡濃重的來蘇味兒,她收回了自己本欲要推開他的手,拳頭攥得緊緊的,唇間愈發僵硬。
段興言沒有再進一步,也只是停留在她的唇邊,讓她的頭靠上自己的肩,隨後低低笑出聲來。
“喜歡我?”他的聲音裡帶了一點兒譏諷和八分不信,然後便剩下一分高高在上。
凌霄身子慢慢發僵,牙關死死咬著,拳頭攥得更緊了。半天才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抑制了自己想要掐住他的衝動,語氣也跟著變得悶悶的而略帶怨氣。
“我知道自己是妄想……我,沒有關係的,我沒事……”她一隻手抓上他的領子,垂著眼,睫毛還在細碎髮抖,“我知道自己不應該跟你耍心眼,可是看在我是情不得已的份上,別跟我計較了行嗎,我實在是因為太喜歡你才……”
“好,我允許你喜歡我。”段興言笑起來,語氣裡甚至帶了點兒無奈的寵溺,右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
“啊?”凌霄傻了。
“我原諒你了。”段興言的眼中終於溢滿笑意,再也不是涼冰冰的疏遠和冷漠,不是對著每一個人的虛偽紳士笑容,而是真的在笑,並且直達眼底,“要謝恩嗎?”
凌霄默默內傷
故意的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她是哪根筋不對啊要跟個演員飆演技?
封淵透過玻璃看見凌霄懊惱的想要蹲回角落裡撓牆根的樣子,嘴角挑著笑得極為邪惡,你自個兒把服軟撒嬌理解成這樣,能怪誰?
段興言從來是最好的獵人,他比誰都有等待的耐心,但若一旦有了機會,卻比誰出手都快。
“怎麼,不願意?你剛才說的都是騙我的?”
“我……”凌霄欲哭無淚,忽然就明白了過來,竟是自己太笨被人家引到了坑裡,想算計人反倒被人算計,“你是開玩笑的對吧……”
段興言看著她亮晶晶的眸子挑眉笑笑,手慢慢揉上她的碎髮,另一隻手始終沒有放開她,眼睛認真而清明,“People/ are /like/ Chinese /trumpet /creepers,her /survival /depends /on/ something/ else /to/ support; she/ hugs /people /to /get /the/strength /from/ the /embrace。”他的語音始終極為緩慢,像極了舊時黑白電影中低緩而優雅的貴族強調,凌霄楞了一下這才明白那話裡的意思,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