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把凌霄扯到了一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囑咐了一句,“服軟,撒嬌。”言罷立馬溜出了病房。
服軟,還有什麼??
凌霄眨眼,有些不明所以,注意力一被分散,緊張終於稍稍緩解,很快便明白過來封淵是什麼意思,卻不由打了個哆嗦……撒嬌,天饒了她吧段興言在她的注視下走上來慢慢拉上了凌霄的胳膊,她猛地抖了一下,全部感官便湧向右臂,每一條神經末梢忠實的將這種戰慄反射回大腦,幾乎是下意識的就甩開了他的手。
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幹什麼。
段興言退了兩步重新坐回旁邊的長沙發裡,面上已是露出了十二分不快。凌霄咬牙慢慢走過去,一邊糾結著怎麼解釋,一邊想著是不是要用封淵剛才說的,腦中亂作一團。
段興言看著她一個人在那兒糾結,眉眼幾乎都要皺作一團,便也不點破,不快收起,嘴角微微帶了點兒嘲諷的笑意,像是在看一齣戲。他這表情刺激到了凌霄,心裡一堵竟是有了點兒破罐子破摔的架勢,只是還沒等她找出任何藉口,段興言便抬起了眼只一眼,卻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的眸子太黑,彷彿一潭幽墨,能把人的靈魂都吸噬進去。凌霄離他很近,甚至能看清每一根細密的睫毛,還有眼簾間若有若無的責備。眉如遠黛鼻若星垂,細緻到每一條弧度的好看和,疏遠……眼神清亮,從裡面可以清清楚楚看見自己無措的眼,便是霍得,臉跟著就紅了,像是被蠱住一般。
凌霄甚至不知道該怎樣才能移開自己的眼。
“彬彬丟的時候不是你第一次見我。”段興言重新握上她的手,眼睛始終沒有離開。
“是……”
“那麼你是在哪兒見過我的?”他的手指微微用力,凌霄被帶著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半步,腿抵到了他的膝蓋上。
“《顏為上》……一本你做封面的雜誌。”
“但是那上面根本沒有我的名字。”他慢慢把膝蓋擠到她腿間,手稍稍一拉順帶滑到她腰間,一使力便讓她坐上了自己的腿,動作始終很輕,皆是在問話的時候做出的,凌霄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應付他的問題上,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
“我,在棠大門口看到你然後,找人打聽的……”凌霄咬住下唇,一個謊言出來就勢必要用更多的謊言去填補,她不想讓他誤會,可是她沒有更好的辦法。“知道你叫段譽,可是我不喜歡那個小王爺的名字,所以……我把名字拆了,自己這麼叫你……”
“彬彬丟了也是你自導自演的,為了接近我。”他的雙手慢慢攬過她的腰,將她固定好,兩人視線終於平齊,他的眼睛始終扎進她瞳孔裡,一刻也未曾離開。
“……是。”凌霄不知為什麼這一刻感覺十分難過,也只是看著他的眼睛重重點頭,一切太過巧合,既然自己費盡了心思去打聽他的名字,若說不是耍盡心機去安排兩人見面,任是誰都不會信的。他的問題用的全是陳述句,也就是說根本不要自己的答案,他已經早就下了結論。
“後來發生的事也是你為了引起我的注意而特意搞出來的。”他將她慢慢拉近,兩人的臉相隔不到十公分的距離,呼吸相聞。他的語氣太冷,冷到都要把她凍傷。
“是。”凌霄的差點兒就哭了出來,可是她已經沒法子再回頭,眼底的難受一點點兒沁出來,直到現在才發現,原來被他冤枉,而自己根本無法辯駁的情境,卻是這般傷人。
“那麼,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湊近了自己的額頭,輕輕抵上她的,手臂也在同時疾速收緊,從旁邊看上去,凌霄已經被他完全抱在懷裡。只是他的眼神始終是涼的,望進她的眼睛裡,彷彿夾雜了極度的失望與冰涼。
“因為……我。”
“因為什麼?”他不給她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