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令我們的糧食不足以供應驟增的人口。”
崔宏道:“誰都知道牲口戰馬可由盛樂供應,但糧食物資必須透過邊荒集向南方蒐購,秘人的戰略目標,不但要截斷盛樂至平城的交通,更重要是中斷邊荒集與我們這裡的聯絡,如此我們在寒冬過後,根本無力抵抗慕容垂的大軍,而荒人則動彈不得,沒法與我們連手抗敵。”
拓跋珪微笑道:“剛才崔卿指的時機,是怎麼樣的時機呢?”
崔宏欣然道:“族主想到哩!”
拓跋珪含笑不語。
長孫道生苦笑道:“請恕道生愚魯,仍然不明白。”
拓跋珪笑道:“非是道生愚魯,而是道生慣了在沙場明刀明槍的與敵周旋,不慣耍手段、玩陰謀。崔卿指的是當我們在平城和雁門最大的糧倉,均被敵人潛入放火燒掉的時候,那就是我們需要的時機了。”
長孫道生愕然以對。
拓跋珪從容道:“我們可假設慕容垂定於明春反攻我們,一切計策均可依這預測釐定。對秘人四處破壞,我們是毫無辦法,故對此採以不變應萬變之策,只要保得住平城和雁門,便不算輸。哼!既然猜到秘人會燒我們的糧倉,當然不會讓他們把真糧燒掉,只要他們認定我們糧食供應不足便成。”
接著向崔宏道:“崔卿請說下去。”
崔宏道:“慕容垂現時的兵力雖不足以截斷我們和邊荒的連繫,但要封鎖邊荒穎水的交通,卻是綽有餘裕。當邊荒集被割斷與北方的交通,我們亦因缺糧,不得不向邊荒集求援,整個鬥爭的中心將會轉移到平城、雁門和邊荒集的聯絡上,如何突破敵人的封鎖,正是敵我成敗的關鍵。”
長孫道生精神大振,恍然道:“我明白了,如果在這時候,我們帶著五箱黃金,到邊荒集去購糧,敵人將會傾力而來,破壞此事,如此便可以令万俟明瑤由暗轉明,再由燕飛出手活捉此女,一舉解決了秘人的問題。”
拓跋珪欣然道:“細節由你們仔細商量,將真糧變成假糧一事必須火速去辦,遲則不及。此事交由你們兩人全權處理。”
崔宏和長孫道生轟然接令。
拓跋珪雙目殺機大盛,沉聲道:“任何和我拓跋珪作對的人,都不會有好收場的。”
燕飛微笑道:“今仗將以平手作結,因為我是不可以受傷的。”
三人聽得面面相覷,即使說話的是燕飛,也有點沒法接受,這種事是沒可能猜測到的,偏是燕飛說得那麼肯定,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不過,三人可以肯定的,是燕飛絲毫不害怕孫恩。
司馬元顯說出三人的心聲,道:“燕兄是否能知過去未來,否則怎可能這般肯定?”
燕飛啞然笑道:“沒有人能看破未來的迷津,但知彼知己的能力我還是有的。在這人世間,恐怕沒有對手比我和孫恩更清楚對方的虛實,因而也可預知戰果。”
三人都自以為明白了燕飛的意圖,因為燕飛和孫恩有兩次決戰的前科,清楚對方功底的深淺是當然的事。豈知燕飛指的其實是太陽火和太陰水的功訣,是真的掌握到對方的尺短寸長。
屠奉三道:“燕兄剛才說因為你不會容許自己受傷,故此仗會以不分勝負作結。這麼說,如果燕兄拼著受傷,是否可除去孫恩呢?”
燕飛從容道:“我和孫恩間的情況微妙異常,不可用一般的情理測度,箇中情況實一言難荊論功力,我確比不上他精純深厚,但說到變化,我卻肯定在他之上。可這麼說,他的道法武功,已臻至巔峰之境,想再有突破,是難比登天;而我則是仍在路上摸索,每天都有點不同。”
劉裕道:“剛才來此途上,燕兄不是說過已悟破擊敗孫恩的方法嗎?”
燕飛答道:“於長遠而言,我確實掌握到破孫恩的法門竅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