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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諸葛大人,我有要事要與他商談,請他……種兄,你怎麼來了?”哪知剛一開門就看到种師道正站在門外。

一直守在門外的阿碧輕輕應了聲是,滿腹擔憂地望了种師道一眼,默默退下了。

种師道則含笑走進慕容復的書房,隨手關上房門。“我明日就要啟程回米脂了,臨走之前來看看咱們日理萬機的慕容大人。”

慕容復啞然失笑,無奈道:“你專程前來就是為了打趣我?”

种師道沒有答話,拿起了慕容復擺在桌案上的一張便籤,低聲念道:“見諸葛正我,設六扇門;接老師,辦接風宴;開書肆,辦報紙……看來的確很忙,只是……是不是應該多加一件事?”他放下那張便籤,直視著慕容復的雙眸一字一頓地道。“與喬峰講和。”

慕容復難以置信地睜大雙眼,猛然轉過身去,僵直著身體望著對面的牆壁。隔了許久,久到种師道以為慕容復會開口請他離開,慕容復終於有了反應。只見他慢慢握緊拳頭壓在桌案上,好似已不堪重負卻仍憑著毅力苦苦支撐,不願尋求任何的依靠。慕容復從未有一刻忘記喬峰,忘記那晚與喬峰的爭執。他只是有意識地封閉了控制感情的右腦,選擇用理智的左腦去處理更為緊急的事務。

見到慕容復如此情狀,种師道知道哪些插科打諢的廢話他是不必再說了。“咱們三個是從屍山血海裡殺出來的交情,這兩兄弟哪有隔夜仇的?無論何事,吵也吵過了打也打過了,你還差一點殺了他,鬧完了就講和吧!”

慕容復吃力地搖搖頭,輕聲道:“我不會,我沒有……沒有想過要殺他。”

种師道走上前勾著慕容復的肩,瞭然道:“我知道,你那天晚上是氣狠了。但是李延宗的事……”

慕容復幽幽地出了口氣,苦澀道:“不,這與李延宗無關。”

“你派公冶乾去夏國做什麼,你不說,我就不問……”

“不!這與公冶乾一樣無關!”不等种師道把話說完,慕容復便已忍不住再度打斷了他。“我是不是心狠手辣冷血無情我明白,由始至終,不明白的人是喬峰。種兄,你不知道他……你不知道他……”慕容復再也說不下去,只沉默地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怔怔地望著自己的雙手發愣,全然地無可奈何無計可施。

原著中的喬峰是個什麼樣的人?頂天立地大義凜然,所作所為無愧於古君子之風,這樣的人是無私的。當這種君子為心中的義理赴死的時候,他的心是從容的,甚至他會為犧牲自己的性命而深切地感受到自己靈魂的崇高併為此自傲。可與此同時,現實的荒謬也總是在此。這幾乎所有人眼中所謂崇高的犧牲,往往是沒有價值的。要爭取多數人的幸福,為道義慷慨赴死一無所用,唯有放下道義不擇手段,才有可能扭轉局面成就大業。《道德經》有云: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那是因為對天下的大愛不需要有仁。但這些,那些仁人君子往往做不到,要他們拋棄仁義遠比要他們拋棄性命難得多。這樣的人,從另一個角度而言,又何嘗不是一種自私?

慕容復與喬峰的爭執,真正的矛盾點不在於公冶乾殺了李延宗全家一事慕容復是否知情,不在於慕容復對李延宗全家的死是否無動於衷並且對公冶乾毫無懲處,甚至也不在於喬峰有沒有認定慕容復已性格大變冷血無情。究其實質,他們倆根本就是三觀不合!當喬峰認定道義遠比一切更重要,並且身體力行的時候,慕容復卻早已認定目標遠比一切更重要。而這一點,喬峰甚至至今仍毫無意識。

慕容復不知道怎麼說,不知道能跟誰說。他的心智已足夠成熟,不會哭哭啼啼地強求別人的“理解”。他只是不想這輩子的下場會如上輩子一般,被指證為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然後被心安理得地殺掉,而動手的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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