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斷了:“我們通緝的是道神教的邪教徒,不是那個乖乖的學生賀銘,通緝令上的影象也是他喬裝打扮的那一個,他是個聰明的人,聰明卻又好勝,他不會傷害她……但我們堵死了他的一條路,卻漏給了他另一條路,以他的個性,即使知道這是一個陷阱,也會跳進去的。”
槍手聞言怔了怔,卻還是仍有些不放心的看著林準,但看他已經低下頭去翻看資料了,不由抿唇吞回了自己擔心的話。
這幾天林準幾乎可以說的上是不眠不休了,誰都看的出,他要比任何人都緊張唐威的安全,而這麼行動的風險,他要比他更加清楚。
槍手出去後,林準的動作不由微微一頓,跟著繼續仔細對比著手中的地圖和資料。他的左手邊,是幾分幾年的失蹤報告,裡面清一色的都是年紀和唐威差不多的年輕姑娘,失蹤的過程幾近相同,失蹤的地點,都是賀銘曾經活動過的地方。
這只是這幾年的,在往前的,因為無法詳細確定賀銘的活動範圍而不能確定是不是和他有關。這些人失蹤後,沒有訊息,沒有屍體,哪怕是一點線索都沒有,這麼多年過去,林準清楚的知道這些檔案上的人或許已經不再人世了。
他不敢多想,卻又不得不去想。這些人失蹤的時間間隔,大約都在一年左右,而距離唐威失蹤前的一個案子,正好也是差不多的時間。
每一起失蹤案發生後的月餘時間後,賀銘也都失去過蹤跡,跟著在將近一年的時候再次出現。這期間,他或許是隱藏了起來,但哪怕是他對這個城市瞭如指掌,也不會完全沒有蹤跡可循,那麼他一定是離開了這裡,和那個被他綁架的受害人。
而他之所以能放心的帶著一個人離開這裡,恐怕也是因為這一個月的時間裡已經完全“馴服”了她們,所以才能放心帶著人離開。
他相信唐威不是那麼容易就被攻破心防的人,而賀銘應該也會對唐威這種有挑戰性的物件很感興趣。他暫時還不會傷害她,但他也知道,賀銘的忍耐度是有額度的,他現在察覺到了危險,一方面放不開唐威帶給她的新鮮感,一方面又不會願意自己陷入到被動危險之中,很可能就會鋌而走險的直接帶著唐威離開。
那個時候,就是他破綻最大的時候,也是,唐威最危險的時候。
如果成功,他能救回他心心念唸的女孩,可如果失敗,他或許便會永遠的失去她。
林準下顎緊緊的繃著,眼中滿是銳利之色:他不會讓這種情況出現!絕不!
林準這邊的行動,唐威雖然從賀銘身上感受到了,但卻並不能具體知道他做了什麼,只是從賀銘越來越陰晴不定的脾氣上來看,林準只怕已經是步步緊逼到了讓他惱火和覺得危險的程度。
然而,在這種情況下,賀銘居然還十分有耐心的給她設定陷阱,施加各種手段逼著她妥協,失敗後,也不見氣惱,反而更加興致勃勃,但不過轉瞬又會陰沉非常的盯著她一言不發。
唐威覺得,照這麼下去,如果不是賀銘完全失控的瘋掉,那麼就是她受不了情緒先崩潰。
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的失望,身體和精神上的折磨幾乎耗盡了唐威的心力,她還能咬牙堅持下去,完全是因為賀銘被林準逼的越來越暴躁的情緒表現,林準還在努力的找她,只要她在堅持一下,或許就能等到他了。
賀銘再一次離開了房子,不同每一次離開前的溫言軟語,這一次他雖然仍舊笑著,笑容裡卻滿是古怪和陰冷。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慢條斯理的扣著衣服上的扣子:“最後一次,如果我回來的時候,姐姐還在等我,那你就永遠都是我的了。”
唐威的睫毛顫了顫,沒有出聲,下一刻下顎卻被人猛的抬起,賀銘的臉盡在咫尺,她可以清楚的看見他眼底的勢在必得和再也不願意等待的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