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姐姐,期待你的表現。”
嘴唇被用力的咬了一下,血的鐵鏽味浸入口腔,唐威憤怒的伸手去推壓制著她的賀銘,卻反而被他更用力的咬了兩下。
放開氣息不穩的唐威,賀銘伸手撫摸了一下沾染了血跡的嘴唇,豔紅的顏色合著他少年般青澀的笑臉,詭異十分。
“我是真的很喜歡姐姐啊,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咬牙嚥下心頭的憤恨,唐威看著賀銘轉身離開,眨巴了幾次眼才將眼中的酸澀眨了回去。
不能哭,不能軟弱,如果這一次真的是她最後的機會,她一定要用最冷靜的頭腦給自己爭取更多的希望和可能。
不像在前幾次一樣謹慎的確定賀銘的離開,唐威幾乎是在鐵門關合的那一瞬就從床上爬了起來。
身體依舊是無力的,但這麼多天的適應下來,她的身體已經有了一定的抗藥性,雖然比平常要虛弱,但卻在行動上要好了很多。
推門而出,唐威在剛邁出去的步子,卻又猛的收了回來。她轉身走到一邊兒的椅子上,將賀銘的外套穿到身上,跟著走到床前蹲下,將床底吸附著的一個小巧的黑色竊聽器拿了出來,小心的拆掉外套上的一塊不起眼的縫線,唐威將竊聽器塞了進去。
如果她沒能成功逃脫,那麼這就是她最後的砝碼了。
深吸了口氣,唐威不在停歇的出了房間。出去的路只有一條,但自從她利用一個木杆差點推開那道沒鎖的大門後,賀銘每次出去就會將它反鎖了,鑰匙不是沒有的,只不過放在一個,她一旦進去就再也出不來的地方而已。
唐威去了廚房,這裡她只去過一次,或許在別人看來,是因為她覺得這裡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但只有她知道,那裡是她最後的王牌。
拿著用筷子勺子還有塑膠袋拼湊好的長棍,唐威很慶幸賀銘是個有居家屬性的變態,也慶幸他只是將刀具都鎖了起來。
賀銘放鑰匙的地方還是那個他最初設計好希望她掉進去的陷阱房間,就在那個被蓋了一張手帕的相框旁邊。那個距離,如果唐威不走到屋子裡是絕對拿不到的。
唐威手中的長棍雖然差不多夠長,但卻並不牢靠,一個不小心,她不僅拿不到鑰匙,恐怕連這最後的工具都會失去。
唐威的額頭已經滿是汗水,手也抖的厲害,她的體力雖然比前幾次充沛,但卻也沒有好上太多,等到她小心翼翼的將鑰匙夠到跟前的時候,力氣已經去掉了一大半。
唐威深吸了兩口氣,掏出在廚房拿來的水果吃了起來,好不容易將一個蘋果吃掉,唐威休息了一會兒,才拿著鑰匙朝大門走去。
或許是太過緊張,也或許是氣力太過不足,她能清楚的聽見心臟搏動的聲音和自己粗重的呼吸,將鑰匙插入鎖孔,咔噠咔噠的聲音讓她又興奮又緊張。
鎖開了,唐威幾乎不敢相信賀銘竟然真的給了她真的鑰匙。她扶著心口深深的吸了口氣,抹掉額頭的汗水,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點點,推開了那圍困了她多日的大門。
流動的,涼涼的空氣一點點從縫隙中透出,唐威貪婪的呼吸著,本來已經力竭的身體彷彿因此生出了無窮的力氣一般,然而當一縷陽光切實的落到她的身上的時候,同時帶來的還有徹骨的絕望和冰冷。
賀銘站在她的面前,面前噙著和煦的笑容,彷彿是已經約定好的等待者一般,對於她的出現表現出了恰到好處的驚喜和喜悅。
然而唐威知道,這一切都是假象。賀銘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放掉她,她一直都知道,然而當事實擺在眼前的時候卻又那麼的讓人絕望。
這是他的遊戲,而她,只是他玩弄的物件。
“恭喜出關。”他含笑牽過她已經僵硬的手,手臂一覽,看似親暱實則強制的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