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可,對李淵的恐懼,以及對李淵的忠誠,已經刻在骨頭裡了。
即使李淵現在對他已經沒有以前那麼親近了,他也很難擺脫李淵在他心裡的影響。
這是嫡庶之道給予他的束縛。
在嫡庶之道大行其道的大唐,他永遠也不可能消除這種影響。
只能消弱。
這也是為什麼古人堅定的施行著嫡庶之道的原因。
方便於管理一個氏族,也方便於壯大一個氏族,更方便於一個氏族的核心成員永遠的享受著高人一等的待遇,以及高人一等的身份。
“你們今日特地過來,不會就是想跟莪說昨夜我調兵的事情在長安城內引起了巨大的震動吧?”
李元吉在李神通和李孝恭將自己的話消化的差不多的時候,突然開口。
李神通愣了一下,端起茶杯再次開始暢飲。
李孝恭沒話只能找話,“聽說長安城內突然多出了一群人,不顧聖人的禁令,開始四處散播你大哥毒害你二哥的真相了。”
李元吉神情一肅,突然認真了起來,“誰這麼大膽子,敢這麼幹?”
李孝恭的神情有些古怪。
李元吉皺眉道:“有什麼不對嗎?”
李孝恭遲疑著道:“大家都覺得,這個人很可能就是你。畢竟,敢跟聖人對著幹,不在乎聖人禁令的,似乎只有你。”
李元吉惱怒的拍桌,“胡說八道!此事對你和王叔可沒有半點好處,我怎麼可能會去做。”
李孝恭愣了一下,“怎麼會對我和王叔沒有半點……”
話說了一半,李孝恭明白了其中的關鍵,瞪著眼睛道:“你是說對方會將我和王叔也在場的事情說出去,然後會有人跑到我和王叔府上探聽那天晚上發生的所有事情的細節?”
李元吉毫不猶豫的點頭。
李孝恭臉色微變道:“那可就不妙了。”
李元吉眉頭一揚,神情古怪的道:“你不會私底下跟你府上的人說過了吧?”
這種事情,該知道的人,基本上都已經瞭解到了事情的真相。
不該知道的人才會跑到李神通和李孝恭府上去探聽。
而不該知道的人,幾乎都沒有資格見李神通和李孝恭,所以他們只能從李神通和李孝恭府上的僕人們入手。
李孝恭沒有說話,只是看了看李神通。
李神通臉黑的像是鍋底。
李元吉立馬明白了其中的關節,“王叔跟府上的人說了?”
李孝恭點了點頭,苦笑道:“昨夜王叔請我到府上飲宴,相約今日到你這裡來,當時喝的有點多了,王叔就抱怨了一句府上的舞姬怎麼也比不上三水殿裡的。”
李元吉瞥了李神通一眼,不知道說啥好了。
你不愧是李神通啊。
都什麼時候了,還惦記著舞姬。
看來成為皇族對李神通的影響很大,李神通真的有點飄了。
李淵都下封口令了,甚至破天荒的給一眾皇親貴胄家裡的女眷也下了封口令了。
你李神通還敢胡說八道。
還說府上的舞姬比不上三水殿裡的?
那能比得上嘛。
“我先回府了。”
李神通黑著臉,猛然起身,丟下這話匆匆就跑了。
似乎一刻也不願意多待。
李元吉和李孝恭不用問也知道李神通幹什麼去了。
李神通回去滅口去了。
雖說是在濫殺無辜,但是他不滅府上人的口,李淵就會滅了他的口。
即便是他想盡辦法從李淵手裡逃過一劫,李建成也不會放過他。
“你說說王叔到底是怎麼了,怎麼越活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