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李元吉望著李神通的背影消失了以後,無語的感慨。
李孝恭下意識的道:“被人恭恭敬敬的拜久了,就有點不願意動腦子了唄。”
話都說完了,李孝恭才意識到私底下誹謗長輩有些不對,臉上有些尷尬。
李元吉想反駁,只是品了品李孝恭的話以後,發現李孝恭說的話沒毛病。
當你的身份足夠高了,身邊的人全部在吹捧你的時候,你確實容易迷失。
就像是很多皇帝經常被人喊萬歲,喊的時間長了,他就真的以為自己能活一萬歲,然後妄想用各種辦法活一萬歲。
比如某個差點被宮女勒死的嘉靖皇帝。
也有皇帝經常被人讚歎詩畫雙絕,然後被讚歎的久了,就真以為自己詩畫雙絕,沒事就做事,沒事就作畫,還給各種畫上蓋上他那蹩腳的章,害的一幅幅佳作多了幾分俗味。
比如某個號稱十全老人的乾隆皇帝。
你說他們蠢吧,他們能輕易的將朝堂上的所有聰明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你說他們不蠢吧,他們非要幹一些正常人看了都會笑掉大牙的蠢事。
所以歸根結底,他們並不是真的蠢,只是被吹捧的多了,飄了。
“往後你只跟王叔來往就行了,跟王叔親近的那些人你還是躲遠點吧。”
李元吉感嘆著叮囑。
李孝恭緩緩的點頭。
馬屁精的話雖然很好聽,並且怎麼聽都不膩,但是呢,要量力而行,扛不住連綿不絕的馬屁的情況下,最好就不要聽。
“長安城裡還發生了什麼事?”
李元吉陪著李孝恭閒聊了幾句後,又問起了長安城內的情況。
李孝恭遲疑著道:“有流言稱,你父親要將大唐一分為二,分給你大哥和你二哥,並且已經越傳越兇了。
裴寂、陳叔達、李綱、蕭瑀、裴矩等人已經上書彈劾此事了,並且希望你父親能下旨禁止此類的流言盛傳,嚴查此事,嚴懲真兇。”
李元吉瞥了李孝恭一眼,很想告訴李孝恭,這個真兇恐怕永遠也查不出來,更別提嚴懲了。
不過話到了嘴邊,並沒有說出來。
因為李孝恭明顯還不知道這流言的源頭就在宮裡。
既然一向以李淵馬首是瞻的裴寂都開始反對此事了,那他也不用太費周折的去阻止此事了。
李淵的想法,肯定實現不了。
它觸動了除李淵外所有人的利益,所有人都會阻止。
“還有呢?”
李元吉並沒有跟李孝恭深談此事,繼續追問。
李孝恭微微皺起眉頭思量了好一會兒,試探道:“宮裡死人了算不算?”
李元吉愣了一下,“死什麼人了,居然能傳到你耳中。”
宮裡經常死人,有時候一死一大堆,所以沒什麼好值得關注的。
畢竟,能在宮裡擁有一定斷決別人生死權力的人,都不是什麼善類。
殺人對他們來說,沒什麼心裡負擔。
李元吉好奇的是,究竟死了什麼人,居然能傳到李孝恭耳中,還能被李孝恭記住。
“聽說是某位婕妤宮裡的女官。”
李孝恭並不是太在意此事,所以隨口說著。
李元吉一愣,詫異的道:“不會是張婕妤吧?”
李孝恭也愣了一下,又思量了一番後,點頭道:“似乎是……”
李元吉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他要是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李世民對李建成的反擊和報復,而且才剛剛開始。
李建成得倒黴,而且是倒大黴。
張婕妤也得倒黴,張婕妤生的那個叫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