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撲,撲出丈外,手著地猛地向前滾翻,生死關頭,他必須設法保命。
使鉤人跟到了狂笑道:“你翻滾得高明極了,哈哈哈……”
他翻滾了一匝,最後向前全力撲出,天從人願,剛好被他抓住了劍,翻身大喝一聲,一劍上扎。
這一劍真缺德,使鉤人一鉤劈空,收不住勢向前衝,恰好被他一劍刺入尿道要害,入體近尺。
“啊……”使鉤人狂叫,衝出五六步,砰然倒地。
這瞬間,灰影來勢如電,一腳踢來,手幾乎踢斷,劍脫手而飛。
他正想反抗,小腹已被人踏住了,對方的劍已抵在他的咽喉上。獰笑聲令他感到毛骨驚然,語聲更令他心驚:
“小狗,你也有今天。”
他心中一冷,但仍然豪邁地說:“龍門吊客,前年讓你逃得狗命,委實是在平生一大憾事。沒話說,今天得意了。”
“站起來。”龍門吊客冷叱。
他徐徐掙扎著爬起,冷冷地問:
“自從你逃得性命後,這兩年來你又造了多少孽?”
“你已管不著了。”
“是麼?”
“因為你的心肝,馬上就要被老夫剜出來。”
他突然仆倒,脫離劍尖的控制,同時一腳飛挑對方的下陰。
龍門吊客不上當,疾退半步,避過致命一擊,跟上沉劍厲聲道:“你果然頑強機警,老夫幾乎上了你的惡當,卸了你的狗腿,再慢慢掏出你的心肝來。小輩,你認命吧!”
聲落,劍向下疾落。
“錚”一聲暴響,劍身突折。
龍門吊客大駭,扭身向右側看去。
三丈左右的一株大樹後,閃出渾身戴了黑頭罩的方士廷,掌中還擲弄著兩枚制錢,一步步向前走來。高大、健壯、陰沉、神秘,突然出現,委實令人膽寒。
龍門吊客駭然,劍原來是被制錢擊斷的,相距三丈外一枚制錢竟能將長劍擊斷,這份功力與眼力,未免太過駭人聽聞。
方士廷漸來漸近,看眼神便知來意不善。
龍門吊客火速丟掉斷劍,伸手急拔腰帶上的匕首。
錢影一閃即至,快得幾乎肉眼難辨。
這次龍門吊客上當了,一匕向襲來的一枚制錢揮去,“錚”一聲擊碎了制錢,但卻未看到制錢突然一分為二,一枚制錢碎了,另一枚制錢卻擊中握匕的虎口。
“噯!”匕首墜地,虎口裂開,血如泉湧。
“你要不識時勢,便得暴屍此地。”方士廷冷冷地說,近身了。
龍門吊客大駭,沉聲問:“你是誰?”
“你管我是誰?”
“你不是他們的人?”
“不是。”
“你……你朋友是那條線上的?”
“你少廢話!快滾!”
“老夫要將那小子帶走。”
“不行,他是我的。”
“你……”
“你走不走?要不要在下替你送行?”
“好吧,我走。留下名號,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
“桐城浪子方士廷,記住了麼?”
龍門吊客打一冷戰,突然扭頭狂奔。
雲雷剛站起,剛想發話,人影一閃即至,“噗”一聲響,左耳門便捱了一擊,連閃避的機會也未能抓住,立即昏厥倒地。
方士廷將雲雷扛上肩,自語道:“弄到一個人,還有兩人。”
兩裡外,傳來了一連沉喝。
雲中子與武當的元老元真道人,正與三喜妖婆、金魔、血魔、與曾經在九子寺救了金魔的白髮老人惡鬥,四比二,兩個老道陷入重圍,只能雙劍聯手結陣自保,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