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能哭出聲兒來?”
我被他問的一愣,有些無言以對,只見林項天到那個土坡上踩了踩,說,“裡面到底有沒有東西,挖開看看就知道了。”
“挖開?”我看了看那個土坡又看了看地上的屍體和狐狸石像,問他,“這麼做是不是有點作死啊?”
“死不了。”林項天回了一句,就撿起被我丟掉的樹杈子,真去挖那個土坡了。
我也不好在一邊愣著,就過去幫忙了,順嘴問他,“你是怎麼找到這兒的?”
林項天聞言,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穿著孝袍子的男屍,說,“跟這人一塊兒過來的,不過後來走散了。”
走散了?這山裡沒路,確實容易走散,可這狐子窩也就那麼點地兒,也能走散了?
我皺眉看著林項天的側臉,那張沒啥表情的臉上很沒人情味兒,這個人說的話真的可信麼?這個穿著孝袍子的奇怪男人會不會就是他殺的?
不過,話說回來,我和秦瑤不也走散了麼?而且林項天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好像體力並不怎麼樣,剛才我打他他都沒能躲開。
我這正看著林項天的側臉發愣,他卻突然問我,“昨天,你那把鑰匙的啞鈴有沒有響?”
“你的也響了?”我頓時一愣,反問了一句。
林項天點點頭,繼續挖著土坡,低聲說,“這串啞鈴在我手裡從來沒響過,這是第一次,三年了,四號樓真的要消失了。”
林項天這言下之意,他是在向我表明四號樓第一個夜間快遞員的身份麼?
我有些茫然的看著林項天,片刻才回過神問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四號樓為什麼會消失,那是一棟建築物,裡面住著幾十戶人家,不可能說沒就沒的。”
“你知道我說的四號樓是什麼,死亡距離我們和那些人已經很近了。”林項天話說的很平淡,聽不出有什麼情緒破洞,但他抓住樹枝挖土的手不知道是用力過猛,還是在發洩心中的壓抑,顫抖的很厲害。
他說的‘我們和那些人’是指送過特殊快遞的人和四號樓被鬼上身的人麼?林項天的意思是……
我們這些與四號樓快遞事件有過牽扯的人,都會死?而這個詭異的四號樓也即將恢復正常?
但這怎麼可能,如果四號樓的每家住戶都有一個人被鬼上身的話,再算上我們這些送過快遞的,豈不是要死很多人?
想到此處,我搖了搖頭,問他,“你憑什麼這麼說?”
“陰鈴三響,惡魂索命。”林項天低聲說著,停下了手裡的活兒,有些失神的說,“這是給我鑰匙和簽收單那人留下的話,他說啞鈴會響,我會死。”
“他說你就信?”我狐疑的看著林項天,這可不符合他的處事風格,這個人雖然我沒相處多少時間,但他應該是個理性派。
“開始不信,現在信了,”林項天側頭看向我,認真的說,“但是我不認命,四號樓可以消失,它可以恢復正常,但人不能死。”
所以他在反抗?我驚詫的看著林項天,繼續問他,“那鑰匙和簽收單是誰給你的?”
林項天聞言,繼續用樹枝挖著土坡,敷衍的回了一句,“是個老頭兒。”
老頭兒?世界這麼大,老頭兒多了去了,這算是什麼回答?我還想再問,可就在這時,我倆身前的那土坡突然就塌了。
原本一米來高的土坡塌出了個半人多深的大坑,我用手電照了照,並沒有看出什麼,似乎只是個普通的土坑,但這坑確實有點兒深。
我用樹杈子戳了戳那個坑,沒什麼反應,就起身說過去看看,林項天也沒攔著我,只說讓我小心。
可我前腳剛踩坑裡,腳下就‘咔’的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我踩報廢了,然後整個人就掉下去了,林項天手快的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