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一把,但他又不是趙北走那老頭子,哪有什麼勁兒?直接就被我給拖下去了。
臉朝下趴在地上,我半天才緩過來這口氣兒,林項天比我幸運,掉在了一個草垛上,我爬起來的時候,他已經把手電撿起來在這地兒轉了一圈了。
這是個兩人多高的土洞子,我們掉下來的地方架著一塊大木板,明顯因為年頭太久已經腐朽了,所以才會被我一腳踩漏。
我看了看這周圍,發現這土洞子是有出口的,不禁奇怪了一句,“剛才那哭聲是從這兒傳出去的?”
林項天掃了我一眼,但也沒說什麼,拿著手電朝那個出口走了過去。
說是出口,其實就是個半圓形的洞口,人工挖出來的,年頭兒雖然久了,但還能看出鐵鍬鋤頭的痕跡,林項天突然說,“我們一塊來的有五個人,但沒有女的,你確定聽到的是女人哭聲?”
我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說,“不會錯的,就是女人的聲音。”
“秦瑤呢?”林項天轉而詢問。
“我和她在林子裡走散了,可那聲音不是她的,我倆在林子外的時候就聽到過那哭聲了。”我立刻否定了林項天的猜測,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兒了,我和秦瑤離林子那麼遠都能聽到的哭聲,在狐子窩村兒裡的林項天怎麼可能沒聽到?
林項天聞聽我的話,腳步也是僵了一下,隨後說,“可我沒聽到哭聲,也許是你聽錯了。”
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兒,我立刻敷衍了一句,“可能吧……”
林項天沒在說話,但我知道自己沒聽錯,那個卡死在炕洞子的男人一定也是聽到了這聲音才會把頭鑽進去的。
愣神的想著,我隨林項天穿過地道,來到了一個比較大的地洞,這地兒比之前那土洞子寬敞多了,角落裡堆著很多木條釘制的箱子,擺放的很是整齊,卻落滿了塵埃。
我和林項天過去看了看,在最上面的幾個箱子上發現了雜亂的手印,這些箱子也有開啟過的痕跡,林項天用手電挑開其中一個箱子的蓋兒看了看。
這一看,我和林項天都愣住了,這箱子不是空的,裡面一水兒的三八大蓋兒,槍筒子上都長鏽了,這東西放這兒可是有年頭兒了,遠不止三十幾年那麼簡單,這要是帶出去估計可以當古董賣了。
林項天把那幾個開啟過的箱子都開啟看了看,大部分都是三八式步槍,也有彈藥,有兩個箱子裡裝的盒子炮。
我站一邊兒都看傻了,心說這狐子窩到底是幹啥的,深山老林的藏這麼多這玩意兒。
“有人拿了這裡的東西。”林項天眉頭深鎖的看著這些箱子,似乎有些不安。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林項天,心說拿就拿了,這又不是你的,你擔心個屁啊!
可這想法才出現,這地道里就想起了一陣槍聲,嚇了我一跳,聽上去距離我倆這兒不遠的樣子。
“出事了。”林項天頓時一愣,隨即就尋著剛才發出槍聲的地道趕過去了,我猶豫了一下,從箱子裡翻了把刺刀出來。
這玩意兒都長鏽了,不過有好過沒有,別的東西對我這種普通人來說都是危險物品,我就不動了。
我和林項天找到地方的時候,放槍的人已經死了,兩具屍體倒在地道里,兩側的牆壁上都是鮮血,奇怪的是這兩具屍體上沒有槍傷,反而是多處大動脈被抓破,心窩子也被掏了。
當時我就有點兒腿軟了,這他孃的太嚇人了,抓就能把人抓死,還把心掏了,我是見過鬼,這鬼殺人,還真是第一次見識到。
林項天的狀態比我好不到哪裡去,臉色也不大好看,沉默的檢查了兩具屍體,問道,“怎麼殺鬼?”
他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我,不過他這話一下就提醒我了,我把戴在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