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怎麼可以讓教主膩味?」白少情虛心求教。
「明天,你可以出總壇。」
一針見血,刺去白少情臉上清風般的微笑。
「不練功?」
水雲兒看了不禁一呆,冷冷道:「儘管笑,你越美,教主越不會膩味。」
「橫天逆日功與眾不同,練到一重,需休息一段日子。」封龍道:「你出去散心也好。」
他一笑,如萬樹梨花忽開,美得不可言語。全身赤裸,到處是情慾傷痕,偏偏聖潔如仙子下凡,不可褻瀆。
「去哪?」
白少情俊臉微紅,心中又羞又氣,暗道:我不可讓一個小丫頭看輸了去。於是朝水雲兒淡淡一笑。
「你是教主徒弟,自然要為師父分擔事務。」封龍從懷裡掏出一面金牌和一張人皮面具,「代我視察各處分壇,有異常立即回報。以蝙蝠公子身份出現時,戴上面具。還有,不許惹是生非。」
水雲兒細心地幫白少情按遍全身,看他赤裸身軀竟無絲毫窘迫,瞅見他下身的鈴鐺,還輕輕屈指彈了一下,笑道:「蝙蝠公子好福氣,我從未見過教主這般看重人的。」
白少情懷疑地盯著金牌與面具,半天才接了過來。
如此說來,想救娘豈不難上加難?
「你放我走?」
白少情暗歎。不料封**邊,居然有這樣厲害的丫頭。她那守在娘身邊的姐姐水月兒,想必也不簡單。
「反正你會回來。」
「不多不少,剛好六十六道。」水雲兒冷冷道:「正義教中,六十六是無窮之意。你若敢對教主起異心,定會受盡無窮苦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語氣冷漠,小手卻溫柔親暱,在他裸背上輕輕揉搓。
「若我不回來?」
水雲兒不答反問:「蝙蝠公子,你可知道自己身上有多少傷痕?」
封龍淺笑,眼中森冷之意忽閃。「天涯海角,我會抓你回來。」
女人,常為情人做傻事。如果這情人看重另一人,更是這女人最容易激動的時候。
白少情也笑。「如此麻煩,何必放我出去?乾脆找個籠子關著就好。」
一點火花,在星眸裡微微跳躍。白少情略一思索,忽然問道:「水雲兒,你為誰愁?」要是為了封龍而愁,那便大有作為。
封龍問:「你見過用籠子養起來的蝙蝠?」
「教主出去了。」水雲兒又開始幫他按摩,從瘦削的肩,揉到結實的背。
白少情不語。曾想用籠子將他關起來的人不少,有男有女,有老有壯,只是力量不足,反把性命送到他手中。
「封龍何在?」
這封龍,明明有能力做到,偏偏不關;明明有放,偏偏放得不徹底。
「你醒了?」
「除了你娘那,什麼地方都可以去。」封龍悠悠道:「膽敢靠近你娘,水月兒會立下毒手。」
身上游弋的手,立即停了下來。
「懂了。」
白少情揚唇,想不到那詭異的小丫頭,居然也有這般愁懷。輕聲續道:「已自難消難受,哪堪牆外,又推將這輪明月來?」
「你不識分壇之人,水雲兒陪你一道。」
輕歌低吟。
「是。」
「黃昏近也,庭院凝微靄。清宵靜也,鐘漏沉虛籟。一個愁人有睡瞅睬?」
「少情,」封龍深深看他,忽然長嘆一聲,將他抱住,低聲道:「我的蝙蝠兒應該自由自在的,對不對?」
他沒有猜錯。水雲兒的嘆息,從頭頂傳來。
親暱,溫柔,使人心軟。
不用回頭,也知道不是封龍。這手太嫩,太小,更沒有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