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就越覺得自己傷了黎血又將他趕走太過分了,他會想知道我失蹤的時候經歷了什麼也是擔心我的安危,完全是在履行暗部總領的職責,就算用的方法有錯,可他畢竟是在為我著想,我卻被怒火氣暈了頭,什麼也不想地就將他趕走。
我是擔心得寢食難安,有心去把他找回來,卻不知該如何找起,我連他是何時從哪裡離開的都不知道,想讓柳辛眉幫忙又怕暴露了黎血的身份,只好整天精神焦躁地胡思亂想,動不動就發起呆來。
“淑人,你最近是怎麼了?”柳辛眉放下手上的醫書,問“還在想君黎的事嗎?”
“啊?是……”我眉頭緊蹙,聲音不無擔憂,“那天我說得太過分了,也不顧他身上傷得重就激動地把他趕走。他的血灑得地上牆壁都是,想想都叫人心驚。不及時治療的話會留下很難看的疤痕,而且劍氣在體內肆虐會很痛苦……”
“所以你就忘記他對你做了多過分的事?”
“其實也不算過分,他是為了我好……”
柳辛眉不滿地盯著我,道:“他幾乎侵犯了你,你居然還說他是為了你好?淑人,你太好心了!”
“不是地。”
我很想告訴柳辛眉,在蘭臻不存在女人被侵犯。多半還算是男人吃虧呢,而且為我侍寢本來就是黎血的工作之一,即便對我審訊是他逾越了,起因也是我想維護雅,黎血會想詢問雅地事同樣是他的職責所在。
“君黎他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壞,是我先對他隱瞞了一些事,他在擔心我罷了。”
越說越覺得自己做錯事了。我低落地縮到角落布起烏雲種起蘑菇來。
“啊,都怪自己不好。我做錯事了,做錯事了,做錯事了……柳辛眉黑線地看著我的舉動:“外面陽光正暖。別散佈陰鬱,我家的木頭還沒腐朽,要種蘑菇就到谷裡挑塊朽木去種。”
我抬起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柳辛眉,說:“辛眉,你說我現在就去找他,向他道歉好不好。他會不會原諒我……不。他嘴上一定會說沒有怪我,但我不確定他心裡是怎麼想。會不會覺得我太任性了,我很擔心他的傷勢,螭吻會不會把他傷得太重,失血過多會死人的,我好後悔自己為什麼不先看看他地傷就把他趕走,好後悔,好後悔呀……”
柳辛眉抬起一隻手在我腦門上彈了一下:“獨自縮在角落裡後悔,這可不是我認識的淑人,既然擔心就去找他吧,我還沒小氣到要他死。”
“我也想啊。”我揉了揉被彈疼的額頭,“可我不識路,也不知道他會往那裡走,都過了好幾天了,他會不會已經走出了鬼醫谷的範圍,萬一倒在路上……”
“那就問問有沒有人見到他吧。”
“我找誰問啊,你們鬼醫谷方圓百里內哪有個象人樣的東西!”,我怒瞪他一眼,人家都這麼擔心黎血了,他還在一邊說風涼話,“都怪柳羲,那麼出名做什麼,出名也就算了,偏偏是惡名,看看現在,別說是人了,連只猴子都看不見,問誰去找人啊!柳辛眉不急不徐地拿起醫書繼續翻,道:“問他們君家的人呀,我沒告訴你嗎,今天有君家的人到鬼醫谷外,似乎就是扮成你表姐之一地君妖月,和她同來的還有她所愛慕地那位華風鏢局盲眼的客卿。”
聽他這麼說,我頭腦一時沒反應過來,好不容易想通了記起當初妖月為了能夠留下找我,曾對眾人說她暗戀殘陽,而妖月本身就是夕顏最好的意識宿體,如此想來……是夕顏和殘陽一塊到鬼醫谷來了?!
“你怎麼不早點說!”
“你又沒問,我懶得說。”
柳辛眉涼涼地一句話差點沒把我氣成心肌梗塞,頓時拍案而起,飛也似地朝藥房衝去。
你問我為什麼不是直接到谷外去接人?
傻的,鬼醫谷裡到處是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