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妙光驚訝之餘反應過來,眼珠一轉,試探著走近,露出笑臉:“我沒有站遠啊,鳴王,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這就是說,無論如何,當前都是保持這種模樣最好?”妙光擔心地看看鳳鳴,抿唇道:“王兄,就讓鳴王把你當成容恬,那不挺好?”
鳳鳴皺眉道:“你站這般遠幹什麼?容恬呢?”
若言不知想起什麼,哼了一聲,低頭審視鳳鳴的睡顏片刻,舒出一口長氣,點頭道:“我明白了,暫且就這樣吧。真瘋也好假瘋也好,他反正逃不出我的手掌。”
她小心喊了一聲:“鳴王?”
“西雷失去大王,太后勉強支撐。只要等王兄做好準備,就可以挾鳴王討伐西雷。離國兵強馬壯,鳴王又在我們手上,西雷一定會人心潰散,儘早投降。”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妙光停下腳步,疑惑地瞪著鳳鳴。
“不錯,只要鳴王在手,西雷已是我囊中之物。他這個模樣,說什麼也比清醒時要死要活的模樣好多了。”若言微笑。
鳳鳴的表情比昨日更困惑,若言耐心等著他反應過來。烏黑的眼眸中盛滿迷惘,鳳鳴轉頭,看見剛剛進了寢宮的妙光,眼中亮了亮:“秋籃,怎麼這裡的人我都不認識?”他向妙光伸手,口裡卻喊著秋籃的名字。
於是,離國中多了一個身份貴重的囚犯,大王寢宮中多了一個住客。
“鳴王醒了?”
鳳鳴時好時壞,好的時候靜靜坐在寢宮角落,可以認出妙光不是秋籃,若言不是容恬,俊美的臉上一派小動物般的警戒,惡狠狠瞪著每一個靠近的人,只要他是清醒的,就別指望可以不用武力使他吃飯喝藥。
終於,鳳鳴醒了,低低呻吟一聲,彷彿從夢中醒來是一件困難的事。寢宮中的人都屏息等待。於是,那雙漂亮的眼睛睜開,無論何時,裡面的光芒總叫人驚歎。
所以,若言更喜歡壞的時候。
俊美的臉,直挺的鼻,和蒼白的唇,都讓指尖眷念。
壞的時候,妙光成了秋籃,若言成了容恬,鳳鳴會笑眯眯地在院前曬太陽,和若言說點毫無意義的胡話,苦死人的藥,只要哄一鬨,鳳鳴還是會喝的。
沉睡的鳳鳴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氣質,若言無聲坐在床邊,又開始不由自主地伸手碰他。
“秋月秋星呢?”鳳鳴在若言懷裡焦躁地問:“你說她們幹活去了,怎麼這麼久還不曾回來?”
侍女忙回道:“鳴王一直在睡,不曾醒來。”
若言親他仰起的臉蛋一下,笑道:“她們要幹很多活。”
“醒了沒有?”
“我不信,一定是你生氣了。她們上次頑皮,將你送給我的瑪瑙船打爛了。容恬,你不可以罰她們。”鳳鳴嚷了一會,又小聲道:“我幫她們賠罪好了,你不要生氣。讓秋月秋星迴來吧。”
鳳鳴還沒醒,沉沉躺在錦被中。
若言眯起眼睛:“不要我生氣也可以,你今晚不要攔著我就行。”
回到寢宮,異人已經來了,在與寢宮相通的側屋中親自熬藥。
鳳鳴的眸子立即流露出異常的畏懼,掙開若言的手,躲到角落:“你不要迫我,你從來不迫我的,為什麼現在天天迫我?”
但,他必定死了。無人可以受這樣重的傷跌下激流而不死。
又不肯?
土月族附近的那道激流不但急,而且多與地下河流相通,若言下令士兵連綿十五里搜查,始終無法找到容恬屍體。
若言疑心,難道容恬對著鳳鳴就能忍得住一直不碰他?
若言在瞬間震了一下,弓箭飛出,本應射在容恬胸口卻偏到肩下。容恬從馬上悲壯地跌落激流,鮮血飛濺,黃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