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留下那片美麗盛放的血花。
“鳳鳴,過來。”他伸手。
“不要傷害我的鳳鳴。”容恬最後說的是這句:“你要得到他,就不要傷害他。”
鳳鳴在角落裡搖頭:“不不,我不要。”自從錯認若言後,若言只要一提及性愛之事,鳳鳴就驚惶失措,會有好一段時間不肯讓若言靠近。若不是因為異人一直提醒說鳳鳴經受不住刺激,強來可能會讓傷勢無法控制,若言早就霸王硬上弓了,又怎會憋得如此辛苦?
他的聲音,淹沒在轟鳴流水聲中。但若言卻知道他在說什麼。
若言嘆氣,臉部曲線柔和少許,輕聲道:“鳳鳴,我是容恬啊,你不要躲開,我不迫你。”
容恬勒馬回頭,他身後,是轟鳴激流,面對的,是若言的弓箭。容恬不愧是和若言齊名的人,不愧是西雷王。他眼中沒有絲毫懼怕,只是開口說了一句話。
“好奇怪,我有的時候,覺得你的臉總是一時一個樣。”鳳鳴皺眉道:“有時候是你,有時候又是另一個男人。”
“西雷完了。”他輕笑著,彎弓達箭,對準容恬。
“別胡說。”
可惜,容恬是他親手射殺的。他記得容恬在馬上飛奔,箭一支一支射在容恬背上,地上流下一道血紅軌跡,到激流盡頭,駿馬人立嘶叫著停下,容恬已無路可去。
腳步聲傳來,若言笑道:“秋籃來了,你快過來。”
容恬雖然死了,但他為離國帶來的麻煩,還遠遠沒有解決。這些年來隱隱壓制的叛黨,藉由這次動亂活躍起來,想到這點,若言就恨不得容恬沒死,那樣就可以把他抓來好好折磨一番,以洩心頭之恨。
妙光在門外出現,對若言行禮,轉頭看著鳳鳴:“鳴王,你怎麼又躲到角落去了?今天好大的太陽,你為何不出去曬曬?”
“好好看著,一有動靜立即來報。”吩咐了侍女,才離開寢宮處理國事。
鳳鳴冷冷看了妙光一眼,嗤笑道:“她才不是秋籃,秋籃不是這個模樣的。容恬真笨,怎麼連秋籃都不認識了?”
若言在天亮時起床,他把鳳鳴的頭移回枕上,手一遍一遍掠過鳳鳴的髮尾,當發現自己不捨時吃了一驚。
若言和妙光苦笑。鳳鳴時好時壞,有時更半好半壞,直將身邊的人也攪得神智不清。
天,已亮了。
妙光走到若言身邊,低語道:“啟稟王兄,我已在戰俘營裡查過,確實有一對孿生姐妹叫秋月秋星,是在土月族一戰中被抓的,目前正在城外做苦役。和她們一起被抓的還有個叫烈兒的男子,此人狡猾無比,上月居然被他使計跑掉了。”
鳳鳴靠著的姿勢讓若言極不舒服,他卻沒有挪動,反而儘量就著鳳鳴的位置。寢宮寂靜無聲,屋角處長燃的焚香閃著星紅數點。若言就著窗外隱隱透過的月光,無聲看著鳳鳴熟睡的面容,不知不覺,竟過了幾個時辰。
若言頜首:“容恬在鳴王身邊安排的五個親信,是一對姐妹一對兄弟再加一個秋籃。這個烈兒和哥哥一起從小跟隨容恬,聽說曾為容恬立下不少大功,是個厲害角色。不過他的大哥還在我們手裡……”沉吟片刻,吩咐道:“公告全國,三天後處死西雷國的奸細容虎,烈兒一定會出現,把他抓回來。”
他沉吟不語,待伸手去探鳳鳴的鼻息時,發覺他又睡著了。
“是。”
鳳鳴呢喃著,把頭靠在他懷中,眼睛閉起,彷彿到了世上最溫暖的地方。若言讓他自動靠近,貼在自己胸前,只覺四周出奇安靜,心跳異常大聲。
“秋月秋星那兩個小丫頭呢?”
若言一愣。
“已經梳洗乾淨,在外面等著。”
鳳鳴卻似乎還沒有清醒,迷朦的眼睛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