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燁白了臉,並沒有辯駁,這時王爺的心思在赤瞳身上,赤瞳只顧盯著白虎,都無暇旁顧,宇燁趕忙問道,“白虎情況如何,可有補救的法子?修為大約幾何?”
道家忌諱妄言,或作法事,或被請去除妖,如內容並不能說,則點到為止,切忌編造事由。
虛洛心下開始對他甚為不喜,但還是細細端詳白虎,那白虎妖氣已然很弱,並不難感知其修為:“眼下所見還不是太壞,他本就約五百九十年的修為,眼看快要大成,結果你這一出手,現堪堪維持在五百上,這修補的法子倒是有一,我記得巖華的秘寶百生延一滴可生百年修為,只是這等秘寶,除巖華以外,我並不知哪裡有得。”
宇燁聽了這話倒是不再那等愁雲慘淡,“我問的法子是想知道他的靈鎖可否解下?”
“那白虎五行屬金,如有屬水道者幫他解鎖,反噬因該不大,我師弟屬水,奈何他道力尚淺,不過……這就不便細說,你看什麼時間合適,我二人趁無人之時再來施法,只是王爺那邊你要如何交代?”
宇燁垂眸思索一番:“不能叫您二位為我之事輕犯妄言,等下我說些話二位點頭即可,待我引得王爺與赤瞳離開,勞煩你二人解開白虎的靈鎖,到後門處等我與赤瞳,”宇燁往花園後方指了指,“如若今日你二人沒有登門,我著實不知怎樣彌補此事,你且與白虎好好說說,我定把欠他們的好生補償。”
說罷,瞅見虛洛虛清微微點頭,他才長吁口氣,引著二人往涼亭而去,而涼亭中王爺赤瞳看到他們三人,王爺單手撐著下頜,朗聲問道:“二位道爺可看出我這王府有甚不可?”
虛洛雖不很情願,但還是答道:“確有此事。”
宇燁忙接過話端:“王爺,二位比我道行高出許多,剛才就說與我聽,這白虎殺戮甚多,還是不要留在王府,恐遺下禍端,還請王爺與赤瞳離開此地,好叫二位道友施法。”
光耀王爺上下打量二人,看起來都甚是年輕,年長的那個好似和宇燁一般大小,他倒是著實看不出幾人的修為,索性這白虎不過是討赤瞳歡心的玩物,還不如給二位道長一個面子,遂點點頭,站起身請赤瞳一起離開。
那赤瞳站起身,顫抖的捏住了虛洛的衣角,一雙嘴唇蒼白至極,他張張口,卻什麼都不能說出來,一雙黑中帶紅的眼,好似能言語,乞求般地看向虛洛,虛洛輕輕衝他搖搖頭,為了叫他安心,虛洛密音傳語:“你放心,一會兒就放你二人離開。”
赤瞳已經沒有任何辦法,只得信了他二人,一步一回頭地跟著王爺與宇燁離開了後院。
更待歡情薄(七)
風吹打著柳條沙沙作響,日已過清明,柳樹抽了新芽,嫩綠的枝條隨著微風輕輕擺動。
師兄弟二人靜靜地站在涼亭中,待四周再無旁人,才行至獸籠旁。
虛清蹲下身體,有些難過地看著委頓不堪臥在地上的白虎,籠子裡有些還帶著血的生肉,顯然白虎並沒有吃多少,旁邊瓷碗裡的水也早已渾濁,白虎沒有多餘的力氣震懾旁人,淡淡的瞟了一眼二人,沒有多說什麼。
皺眉思考片刻,虛洛道:“白虎,我二人青丘門下,是那宇燁道友拜託我二人放你出來,想必你也知這靈鎖的威力,早點解開才好。”
“哼,那火雲的小道士會好心放我走?不過,青丘的名頭倒是早有耳聞,反正如不解開靈鎖,早晚有一日修為耗盡,我也還是會寂滅輪迴。”白虎的聲音沙啞,語意寂寥。
說話的功夫,虛清已經站起身來,一張一張揭下符紙,那符紙懸於白虎頭頂,時時壓抑其妖力,白虎只在這籠裡關了幾日,卻已然直不起腰身,只得爬臥在其中。
虛清邊揭道符邊道:“白虎,等下解開靈鎖會有反噬,你一定要守住內丹,靈臺清明,神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