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封山的教派而已,十幾年前才重新開了山門的土豹子還想跟整個特殊警部鬥?他在乎的是人間道的終極任務——只要讓人類和妖怪和諧地生活在一起,創造一個按照道德和法律執行的執法路線,人間道就徹底完美了。天道會發給他很多的獎勵,他也不會像以前的白昂之那樣變成追求人性卻沒有人性的瘋子。
“時間可以磨滅一切,但是磨滅不了習慣。只要把道德情感做成了規則,過去再久也不會變得無情無義。。。”阿古這樣想了,他知道自己的想法不一定成熟,但只有做了才知道好與不好,不去做什麼都沒有。
孟嫼擔心地看著他,見他忽然大笑起來也跟著笑。不管怎麼樣,阿古開心就好。。。。
“阿古,”她低聲說,“有很多妖怪被‘人’給欺負了。”
“啊,啊?”阿古沒反應過來。他沒聽錯吧,妖怪‘被’人給欺負了,你確定沒說錯,不是妖怪欺負人來著?
“沒錯,是有人把妖怪欺負了。從中午到現在差不多十來個妖怪跑來找你哭,你不在就找上了喵帝。有人欺負它們,看模樣老慘了。”
“血肉模糊?”
“不是,是痛哭流涕。”孟嫼很無奈地解釋說:“它們全被人講哭了,喵帝說要見識一下,剛走了沒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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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侯非我意,但願海波平。。。”還俗的和尚摸著腦袋上剛長出來的短毛茬,低聲吟哦了起來,這顯然不是個吟詩作對的好地方:周圍燈紅酒綠,霓虹燈閃爍五顏六色的刺耳光芒,DJ早就停下了,他的身邊圍著十幾個奇形怪狀的妖怪,兩眼通紅地盯著他。
他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實際上是躺在一個坐在沙發上的酒廊女的雪白大腿上。手掌摸著女人的大腿,另一隻手搖晃著紅酒杯,偶爾喝上一口就是滿臉陶醉的表情——他根本沒把這些妖怪放在眼裡。
“還繼續嗎。。。我很大度的,不然你們說髒話也沒關係,我不罵人。”淡淡地說著,有點泛黑的眼袋錶達著一種頹廢的態度。他低聲嘆息:“什麼時候我也喜歡嘴炮了,一直都是。。。一直都是不服就幹啊。。。”他從妖怪們的臉上掃過去,眼睛眯起來,嘴角勾出一個醉人的弧度。
酒廊女忍不住一哆嗦,臉色紅紅暈的她夾緊了雙腿,想把‘和尚’的手抓住,手掌伸出一半,卻被一大疊火紅的鈔票吸引了全部的眼神。
“不要動,就這樣,這樣就好。”天一呢喃著,還沒喝完兩杯,卻好像要醉了一樣。。。。
很久很久以前,他的記憶已經模糊,說不上是多久以前了。或許歷史書上是正確的,但是管它呢,誰在乎。。。。他還記得自己年輕的時候是個放蕩子,愛金錢,愛美女,更愛沒事找事,雖然喜歡讀書,解決方法的手段卻是拳頭第一。讀書的名聲把他的浪蕩子變成了風流倜儻,哪怕沒多少錢呢,照樣是青樓鶯燕的常客。
後來繼承了祖上的職位,任登州衛指揮僉事,有錢了有權了,生活就更混亂了起來。他以為自己可以風流一輩子,橫行霸道一輩子,但是。。。。
“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呢?”他低聲呢喃,眼睛在女人的短裙上蹭了一下,一點溼潤留了下來。“或許,是那時候吧。。。”
指揮僉事的工作很簡單,帶兵遊玩就好,那次上面派他負責屯田事物,他以為是很簡單的事情——騎著高頭大馬,帶著一應手下,他覺得到處轉一圈,喊了里正什麼的說幾句話就好,可在沿海的一個小村莊裡他看到了負責村莊管理的里正:一個憨厚的莊稼漢子。
要是更嚴謹地講一講的話,是一個憨厚的莊稼漢子的頭顱,還有一個沒有腦袋的,被開了膛的屍體。
“倭寇!”一個手下很嚴肅地說。
他拍馬疾奔,搶先到了那個沿海的小村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