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一呆,在那紅色影子的身後,竟然還跟著一個黑色的影子。
一樣是飛行在幾十米的天上,一樣是。。。修士。
他抓緊了刀柄,緊張得腦門滲出汗來,安倍櫻看他神色張惶的樣子微微一笑,手指捻起盛放請酒的細小酒杯,一下子倒進嘴裡喝了。他吧嗒吧嗒嘴,“好酒!”讚歎一聲,用不屑的眼神瞟了對面的浪人一眼,才慢悠悠地說:“不必驚慌,兩個修士而已。我在去年的時候,就踏入第二道門檻了。”
東鄉忘夢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剛放下心就堆起了諂媚的笑,嘴裡說著‘果然是名門之後’心裡卻想著:該死的要不是你出身名門,怎麼能比老子更早的踏出這一步?想起安倍家的富庶,他恨的渾身的血液好像燒起了瘋狂的火焰,連膽汁都被燒得蒸騰起來了,可他打了個哆嗦,漲大的膽子又縮成一團。
他想劫殺了安倍櫻,想來會有不小的收穫,可安倍家族的強悍讓他不敢有絲毫的動作,他也打不過安倍櫻了。
心裡燒著嫉妒的火,東鄉忘夢行了個扶桑浪人的禮節,指著天邊的影子說:“如此,就要勞煩櫻大人了。”
“好說,我倒是得了好處。”
安倍櫻站起身,陰陽師袍的長帶子在風中飛舞著,他揮了一下手掌,起碼數萬點雨水就箭一般的反射上了高空,向著飛來的人影飈射而去。
“本座安倍櫻,大扶桑安倍家族嫡長子,無垢金身級別的大修士。”他帶著狂傲的笑容,聲音在修為的作用下悶雷般地滾了出去。
“支那人快來叩拜,跪下!獻上你們的忠誠!”東鄉忘夢也擺足了架子,凜冽的刀氣把雨幕都切成了兩半,“卑賤的支那人,立刻下來叩拜,櫻大人向來仁慈,說不得能饒了你們以下犯上的罪!”
聲波在他們修為的作用下傳上高空,卻被戒嗔大和尚體表的一層淡淡的金光碾成糜粉。沒了修為的傳遞,那點聲音立馬被破空飛行的震盪打碎了。戒嗔大和尚只看見下面兩個小人站得筆直,一副高手寂寞的樣子,他們說的話一個字也沒聽見。
戒嗔大和尚呆了半晌,手掌在空氣中撈了幾把,可對方的那點修為實在太弱,撞上他的護體金光就碎成了渣也不剩的東西,他等戚繼光追上來就問:“他們說什麼來著,太弱了,和尚沒聽見。”
戚繼光眨了眨眼睛,很真誠地說:“他們罵你是王八蛋。”
哇呀呀呀。。。。。。戒嗔大和尚正掏著功德羅盤呢,他想照照下面兩個傢伙的功德,別弄得自己的負功德值更多了才好。脾氣上來啥也不顧了,戒刀唰的一下劈了下去。
通體亮銀的玄鐵戒刀劈了下去,一道金光如同閃電般直刷刷地把小山包、小樓,連帶著好像把這片天地都劈成了兩半。“好刀!”他忍不住叫了聲,跟阿古給他的這把刀比較起來,他以前的刀就是堆在茅房裡發臭的破銅爛鐵。
一時忍不住又是唰唰的幾刀下去,橫、豎、撇、捺!亮銀的刀被他的金色修為裹挾著斬碎了這片天地。安倍櫻傻乎乎地看著小樓豎直的塌成兩半,腳下的山崖也變成齊刷刷的兩座懸崖,切口光滑如鏡。他只覺得從尾椎骨湧上刺骨的寒氣,嘴皮子哆嗦著就要大叫:“我是安倍家族的嫡長子,你要知道動我的後果。。。。。。”
話沒說完,就見金光銀光好像一條條蛟龍盤旋環繞,眼睛沒了視距,被金光銀光整個塞滿了。他傻乎乎了一陣,忽然低聲說:“好快的刀。”
啪啪!
啪啪啪啪!
他和東鄉忘夢整個人都碎掉了,血肉迸散中恍然聽見轟隆隆的巨響,仍然‘活著’的眼睛看見兩半的木樓,還有堅硬的山崖好像壘好的積木被貪玩的小孩子一下子拍散掉,嘩啦啦的變成形狀古怪的,卻很光滑的散碎石塊。
他的眼前一黑,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