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大祿嫂子的弟媳婦,就是四喜家的…說昨兒梁姨娘到侯爺那兒求情,也不知怎麼的,就被踹了兩腳…彭姨娘也在屋子裡,還是彭姨娘扶著梁姨娘出來的……”芍藥說得脆生生的,如意帶了笑:“這些子事兒,你怎麼打聽出來的?”
“婢子說是去瞧大祿嫂子,就瞧見大祿嫂子的姑娘在吃棍兒糖,婢子就把荷包裡的銅板都給她,說帶她去買。然後婢子問她家都住了哪些人……不知怎麼的,就說起了昨兒的事情來,小姑娘說是她四嬸兒回來說的,她給聽了去。”
如意撐不住笑了:“你倒是想得到法子。小丫頭狡黠,讓徐先生見笑了。”
徐鏡屏卻也高興,招手讓芍藥走近了,抓起芍藥的手來細細看了:“奶奶福氣好,丫頭們也聰慧。”
“還不謝謝徐先生!”如意對芍藥、誠兒、信兒三個丫頭,總有僱傭童工的違和感。
芍藥對徐鏡屏盈盈一拜,徐鏡屏忙攔住了:“看著臉兒跑得紅紅的,你去洗把臉再來。”
這才轉頭對如意道:“這事兒怕是另有隱情的,比如,這姨娘咳了血,薇兒怎麼會去找兩個姑娘?兩個姑娘怎麼會想到求到你們跟前來?”
如意沉著臉,摩挲著玉鐲子:“左右不會是給我們添堵這麼簡單的。今兒我在馭二、奶奶跟前把這事兒提了,她說要幫著打聽。我們現下還是把臨江苑的東西收拾出來,休憩好院子,等京裡的傢俱送來,咱們就能搬進去了。”
徐鏡屏點點頭:“是要這樣,祠堂在侯府,也要打理打理……這開祠堂,大宴賓客總要在侯府的……”
“我知道先生的意思,是趁著這時候,把侯府上下都休憩一下,只是這人手上……”如意也斟酌過,內院都是婦人們,外院的小廝也不是專門的泥瓦匠人,況且深閨內院的,把這業務外包也不合適。
“大爺不是要去開封,按例可是可以帶府兵回來的。”徐鏡屏道,如意眼前一亮:“就是,這樣也就不怕人手不夠了。”
說得興起,如意索性把賬本搬出來:“……西府太太的賬目上是沒的說的,規矩儼然,一筆一筆記得也清楚,只是不知道這和實物上……”
“沒有出入的。”徐鏡屏意味深長的笑了,如意先愣了一下,轉瞬也就明瞭:“我也是糊塗了。只是若是賬目和東西對的上,咱麼可是發了財了。這大興土木的錢也就不差什麼了。”如意露出貪財的笑意來,把徐鏡屏也逗笑了。
鄭元駒在書房看著才收到的書信。
周無涯和散道人兩人則在下棋。
“伯林的信上說,張家閨女因為身體有恙,和太子的婚事取消了,太子妃是平元長公主之女蔣氏。”鄭元駒以指敲桌,皇上竟然會允了這門親事……
“可還有其他新鮮事兒?”散道人聽得漫不經心,只把全副心思放在了棋盤上。
“萬氏進宮的日子也定下來了……”
“大皇子有福了!”這是周無涯。
看著兩個言不及義的清客,鄭元駒頓有無力感。
“皇上下令攻打北蒙!”鄭元駒突然說。
散道人眯眯眼大開,周無涯甚至都站了起來,手裡還夾著一顆黑子。
“真的?”兩人齊齊問道,鄭元駒撇開眼,一臉高冷傲嬌:“我隨口說的。”
散道人眼裡精光散去,周無涯也忘了要把子落在哪兒,兩人就為著剛才棋盤上棋子是不是這樣擺的而爭執不休。
一齊進來,又遞了一封信給鄭元駒。
第六十七章 得寸
67、得寸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竟然只是一句詩?鄭元駒問一齊:“怎麼得來的?”
一齊依舊是面癱臉:“跟著拜帖送進來的。”
“拜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