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沙啞的轉動聲。
“你命大。”齊峰站在視窗抽菸頭也不回就知道他醒了,“那女人也命大。”
林楚生不說話,呆呆地盯著轉動的風扇出神。
“你這次簍子捅大了你知不知道?”齊峰看他這副悶葫蘆樣就來氣,惡聲惡語道,“以後你別指望老子給你擦屁股!”
“這事不對。”林楚生忽然沒頭沒腦的冒出來一句話。
“啥?你長那嘴不是說話的啊?你能不能好好說句話讓人聽明白了?”齊峰瞪著他。
林楚生讓他給拿了一張紙,用床頭的鉛筆在上頭速寫出了水猴子的樣子給齊峰看,說,“古墓裡頭遇到很多這種東西,林木說她是跟著一個很像我的人走,之後就被這東西拉下了水。”
“這玩意是猴子還是人?”齊峰拿著那張速寫怎麼看怎麼覺得古怪。
“應該是水猴子。”林楚生淡淡道,“有一種黑色的,行動很快而且牙齒上有毒。”
“你覺得有古怪?”齊峰看向他。
“靈長類的智商頂多相當於人類四歲小孩。”林楚生回想著他在古墓裡的遭遇,不由得眉毛緊皺,“這些東西智商很高,不像是單純為了捕食或者廝殺,給我的感覺到好像是受人指揮。”
“姓袁的?”齊峰揣摩他的表情。
林楚生搖了搖頭,不知道意思是不是還是不知道。他自己又想了片刻,而後讓齊峰把他的包給拿過來,他從包裡的夾層中拿出一個玉蟬扔給齊峰讓他看,道:“墓裡的人在搶這個,你知道?”那個玉蟬是他從死人手裡拿出來的,墓裡頭有兩夥人,一幫是盜墓賊,另一幫人來路不明。那幫來路不明的人存在內訌,自相殘殺,全部都在爭搶這個玉蟬。
齊峰眯起眼睛仔細看著,看了半晌後他不得不搖頭,古董他不瞭解,行市上他也沒見過。
“除了咱們看著下去的那一批,墓裡頭還有別人。”林楚生又把整件事給想了一遍,琢磨了一會兒道,“林木是他們引下去的。”
“那個女人?”齊峰皺眉,“理由呢?”
林楚生搖頭,這個他真不知道。他看著齊峰扔到床上的玉蟬,忽然想起了什麼。
“你輕點折騰。”齊峰點上煙,看他這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麼,道,“老子的命不值錢,可你好歹想想別人,你他孃的別再把人拉下水。你再鬧妖,老子真格不管了。”
林楚生想了想齊峰的話,似乎也覺得不妥,在床上靜坐了一會兒,抬頭問道:“林木在哪間病房?”
“走廊盡頭,精神科裡頭。”齊峰吸了口煙,回想了一下那女人的樣子,對林楚生道,“看還真看不出來,她隨身帶著的病歷卡上寫著她抑鬱了快三年了。我看她手腕脖子上都有割傷,這姑娘對自己下手真夠狠。”
林楚生稍稍有些驚訝,他靜默了一會兒問道:“單間病房嗎?”
“廢話,有誰會想跟一個神經病一起住?再說了這醫院又不是你家,你知不知道老子為了給你整個單間病房有多不容易?”
“你把我轉去普通病房,讓她過來。”林楚生想了想道,“她不是精神病,只是遠離人群太久了而已。”
☆、chapter7
林木玩著手裡的蘋果,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暗裡卻把床前的那個男人上下打量了個遍。男人的笑看著痞氣,瘦高瘦高的,穿的也騷包,大冷天的穿皮褲,不是有病就是gay。
“聽說林小姐對歷史很有研究。”男人笑著遞給林木自己的名片,“我們這裡有點東西想要擺脫林小姐幫忙看一下。”
“你讓林楚生自己來。”林木看也不看他,也不接他的名片,“看古董還能看到醫院來,你們真把我當傻子嗎?”她諷刺似的笑了,“身上連個兜都沒有,你名片放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