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眼下還有最重要的:“央兒要想報仇,在京城是不可能了,不過,若是讓他離了京,那就是魚離了水,任人宰割!”
“那央兒該怎麼辦?”
“想辦法把宮容引到邊關。邊關都是我的人,宮容就是插翅也難飛!我已經跟閔業說好,由禁衛軍與京衛軍對峙,京衛軍鞭長莫及,只要殺了宮容,京衛軍土崩瓦解都是遲早的事情!”
央姬恍然大悟,難怪前世裴羽設計讓央姬把宮容引到邊關。央姬猶記得那場大雪傾天覆地。
而宮容明知一死還是跟了過來,不巧死於雪崩!
央姬疑惑:“羽哥哥,京衛軍可是禁衛軍的兩倍有餘,萬一那個宦臣帶兵過去,羽哥哥有勝算嗎?”
裴羽自得:“我自然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連朝宥公主都做了我的助力,我還有何懼?”
果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前世央姬身死之時,裴羽瘋了,陸忠也瘋了。為了對付宦臣一行,開啟國門,迎朝宥的鐵騎而入,引狼入室不過如此。
而朝宥公主憑什麼與裴羽合作?
前世公主可是說了:“裴將留著這個賤/人是要寵妾滅妻嗎?”
裴羽口口聲聲說要娶她,實則終究不過是在利用她。而裴羽眼中的情意並不作假,再多的情意也不妨礙他的計劃。娶她跟娶公主,並不矛盾,齊人之福罷了。
央姬的眸中搖曳著月光,悽迷慘淡:“羽哥哥是許公主什麼好處了麼?公主為何會相助羽哥哥?”
裴羽顯然沒料到她會這麼問:“央兒,羽哥哥心裡只你一人,那個大齡公主,我豈會看上她?”
央姬彷彿是信了:“羽哥哥不是隻要對付宦臣一行麼?為什麼要與朝宥合作?”
裴羽負手,虎目簇火,一身肅穆,“朝宥助我得大宥,我許他們十座城池。我如果不這樣做,難道就容著大宥毀在宦臣的手裡麼?太子無能,七皇子荒唐,耿姓早該到頭了!”
這句話是從裴羽的胸腔勃發的:“而,大宥,本該就屬於齊氏的!而我,本該姓齊,名齊羽!”
裴羽做出這個決定是思前想後的!
禁衛軍與一半京衛軍勉強平手,另一半京衛軍若與他的邊關軍打起來,兩敗俱傷時,朝宥的鐵騎很有可能趁虛而入。
還不如跟朝宥合作,聯合朝宥的鐵騎對付宮容,只要宮容一死,京城的一半京衛軍還不束手就擒?只要裴羽功成,禁衛軍閔業還不是歸了他齊氏?如此一來,朝宥那點鐵騎還能翻出什麼么蛾子?
裴羽跟央姬分析利弊後,央姬這才安心。央姬道:“那羽哥哥做了帝王,還要央兒這個殘花敗柳嗎?羽哥哥也知道,央兒……央兒終究是被碰過了……”
裴羽給她下定心丸:“央兒忍辱負重,自然該載入史冊,做我的皇后!”
央姬主動偎到他懷裡:“央兒信羽哥哥的。央兒有十足把握把那個宦臣誘到邊關。且不說他如今離不得央兒,他的那個男寵君公子,是他的親弟弟,是他比自己性命還重要的人!”
裴羽笑道:“這個君公子我倒是有幸見過,難怪與宮容有三分像呢!如此,甚好。”
第64章 宮容是誰
關外天高;秋意正濃,孤煙直上雲霄。
一身鎏金鎧甲的裴羽含笑屹立;魁梧如松;漆眉虎目,削鐵之容,犄角大八字須下薄唇微勾,負手昂項;豪情畢現。
車伕吁了一聲,馬車停在身側,帷簾一開;未見花容;只聽一聲溫婉清音:“羽哥哥……”若這歲寒天結在屋簷上的冰溜子融化,滴滴答答切切鑿鑿。
裴羽的手伸了過去,又一句滴水之音傳來:“旁邊都有人看著呢,可教央兒如何是好。”
裴羽朗聲大笑:“央兒遲早是吾妻,有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