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
不過,也不完全是壞事。
因為寧至其實算不得賈環夾帶中的人,否則的話,賈環也不會和隆正帝算計這一出。
自然,賈環很清白的撇清了關係。
隆正帝之前的話也只是氣言……
但不管如何,賈環此刻的心情很糟糕,是一定的。
“陛下,臣還是覺得寧至可能被人哄騙了。
而且,他肯定也不會是西域的幕後黑手。
您想啊,他跟牛伯伯都不對付,看不順眼,跟秦叔叔就更不對付了。
他的手如何能伸到兵部和黃沙軍團去?
沒有兵部的配合,那十八名斥候的家人,決計不可能無聲無息的消失的。
那個負責每年給這十八家軍屬發放銀米的文書小吏雖然已經死了,可他也不是寧至能操縱的。
陛下,臣這麼說不是想給寧至求情。
叛逆之罪,自有國法論罪。
罪不容誅!
只是……臣卻不想放過真正的幕後黑手。”
賈環面色肅然的對隆正帝說道。
隆正帝目光陰沉的看了賈環一眼,寒聲道:“一會兒拿住了這個逆賊,自然有辦法審出幕後黑手。
賈環,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干預了,更不要給哪個求情!
否則,只會牽連更多人進去。
朕的那些逆子,還有王公世子,這次都被慫恿進去。
朕連他們不打算寬恕,更何況是那起子逆臣賊子!”
賈環自忖在隆正帝跟前算是膽大的了,可是聽到這句殺氣四溢的話後,還是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是啊,連寧至被人慫恿謀反,賈環都心痛不已。
更何況,是隆正帝的親兒子和子侄們……
他們兩人這個局設的,真是……
賈環心中苦笑一下,在隆正帝的注目下,點了點頭。
“陛下!”
龍攆忽然停住,牛繼宗的聲音響起。
“何事?”
隆正帝沉聲問道。
牛繼宗道:“前方……反賊寧至並藍田大營的幾十殘兵逃了過來,被前營包圍住了。”
龍攆內沉默了一下,而後才傳出聲音:“起駕,朕要去看看這個逆賊。”
“遵旨!”
隊伍再次啟程,半柱香後,龍攆再次頓住。
賈環率先跳了下來,又往前走了數十步,衝開如林般密佈的大秦戟和士卒,看到了一群悽慘之極,似乎連站都站不住計程車兵,擁著渾身被血浸透的寧至……
面色有些慘然的賈環看著被無數兵馬弓弩包圍起來的寧至,沉聲道:“寧叔,我最後再叫你一次寧叔……
看在澤臣的面子上,你能否告訴我,到底是哪個在後面?”
寧至的傷很重,左臂已經沒了,臉上也是血肉模糊,右眼也不見了……
只是腰背,卻依舊筆挺如松……
他單眼看著賈環,眼神堅韌,似乎一點不為身上的傷感到痛苦。
他緩緩的舉起右臂,滿是血跡的右手中,露出一塊染血的金牌,而後用沙啞的嗓音道:“太上皇密旨,誅昏君,扶太孫。”
“寧至,這句話,你自己信嗎?”
隆正帝在性一禪師和牛繼宗等人的陪同下,走了過來,陰沉的眼睛看著寧至,寒聲問道。
“你……”
看到隆正帝出現,寧至終年不化的臉色終於變了,看起來極為驚駭。
隆正帝臉上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沉聲道:“怎麼,看到朕還活著,你很意外吧?”
寧至聞言,慘然一笑,身形晃了晃……
“說,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