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全忘得一乾二淨,如今多說無益。”衛君廷不想多談。
“不行!你把話講清楚!”冷憂緊緊揪住他的衣服。
“還能講什麼?”衛君廷無奈的睨著她。
“我為什麼要殺你呢?”
“我哪知道?”這太匪夷所思了!她為何要殺人?她怎麼可能下得了手?
“我追你就是想問出幕後主使者,但……”衛君廷攤攤手。“很抱歉,我也沒想到會演變成這種結果。”
“你的意思是指我是個受僱的殺手?”冷憂瞠大了眼。
“應該是。”
“不、不可能……”她的腦中驀地湧現滕隱的臉,記得他說他們是搭檔,莫非……
關於她的事情,相信滕隱絕對是一清二楚的!
老天!她居然現在才想起他!
滕隱說過要帶她走,結果她卻跟著衛君廷回家,她到底是怎麼搞的?
想著,她轉身往外走。
“你又想上哪兒去?”衛君廷再次拉住她,嘆了口氣。
“我必須回醫院。”
“回去做什麼?”
“你別問,總之我必須回去。”
“你想一個人走下山?”冷憂微怔一下後,問:“你不送我?”
“為什麼要?”他反問。
“我自己走。”冷憂甩開他的手,奪門而出。
第4章(2)
冷憂幾乎是一走出衛君廷的家就後悔了。
幽暗的山路不只陰森弔詭,涼涼的寒意還教人不禁直打哆嗦。
在這樣的深夜裡,想搭到便車大概是痴心妄想,但求別突然冒出什麼怪東西來就阿彌陀佛了。
她一邊提心吊膽地左顧右盼,一邊極盡所能地加快腳步。
走著走著,冷憂依稀聽到車子行駛的聲音,心裡感激著上天的憐憫,同時也預備好搭便車的手勢。
終於看到了車子,登時,她表情一垮,轉身繼續往前走。
耀眼的銀色跑車跟在她旁邊,車窗搖下,顯現衛君廷滿臉的無奈。
“上車吧!”冷憂輕咬下唇,心裡明明很想上車,但仍賭氣地不願看他。
“冷憂!”他的叫喚透露出不耐。
冷憂停住腳步,哀怨地看了他一眼,然後上車。
沒辦法,她實在害怕他會因為不耐煩而真的丟下她離去。
“你這個固執的女人!”衛君廷忍無可忍地斥道。
“還來幹嘛?讓我自己走下山呀,要是半路上出了什麼意外,你正好可以甩掉我這個麻煩。”冷憂口是心非地道。
“我現在才發覺你激怒人的本事不小。”衛君廷皮笑肉不笑的。
“過獎。”冷憂學他冷笑。
接著,兩人誰也沒再開口,低沉的氣壓一直持續到目的地。
進到醫院,衛君廷帶著冷憂很有技巧地避開護士們的耳目。
一回到病房,冷憂迫不及待地探看床底,旋即失望的跌坐在地板上。
果然不在了。
“你究竟要找什麼?”冷憂看了他一眼,隨口胡謅:“一枚戒指。”
“什麼?”她害他浪費這麼多的時間與精神,就為了找一枚戒指?
“是很有紀念意義的。”冷憂續道。
記憶全失的她卻能記得一枚很有紀念意義的戒指?
衛君廷狐疑地半眯起眼,但沒有戳破她的謊言。
“我幫你找找。”
“不用了,我想大概沒掉在這裡。”冷憂阻止欲彎下身的衛君廷,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失言。
“不然我請護士幫你留意看看好了。”冷憂點點頭。
“現在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