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提包和一隻不大的行李箱,起身向客房的門外走去。
我隨著她的腳步向外走去,一直走到服務檯,我對已經昏昏欲睡的童子說道:“童子,這位小姐的住宿費按照鐘點房算,多餘的錢退給她。”
“咋了,陽哥?”
“你給退了吧。”
童子看了看米彩又看了看我,最後從收銀櫃裡拿出一百元遞給了我,我接過又交還到米彩的手上。
米彩從我手中接過,緊緊攥在手裡,再也不回頭的向客棧外走去。
忽然客棧裡11點的鐘聲敲響,我當即意識到了什麼,又跟隨她的腳步走了出去。
“等等……時間很晚了,你今天晚上就留在西塘吧,休息好了明天早上再走。”
“你要我帶著什麼情緒留在西塘?”
我不知道怎麼回應,卻更擔心她,最後硬著頭皮說道:“如果一定要走,我送你回蘇州。”
“你要送便送。”
“車鑰匙給我。”我說著向米彩伸出了手。
米彩從包裡拿出車鑰匙遞給了我,我伸手接過,又折回到客棧裡,告訴童子今天晚上自己不回來了,讓他照顧好客棧,童子雖然很疑惑、很睏乏,還是很慷慨的成全了我要去蘇州的想法。
……
這個夜晚的月色是如此之好,氣溫是如此適宜,一點也沒有渲染出我們分手時該有的悲傷氣氛,但心中始終是悲傷的,因為欲離去時,我又一次在風中看到了她隱隱含著淚的眼睛。
我極力克服著在心中崩裂的各種情緒,終於開啟了車門對她說道:“上車吧,很快就能回到蘇州了。”
她點了點頭,卻沒有開啟副駕駛室的車門,而是坐在了後面,這樣也好,她就不會在這一路看到我悲傷的臉了。
第235章:夜宿公路旅館
我啟動車子,又開啟了近光燈,下意識的想回頭看看坐在後座的她,卻又不得不擺出一副分手後無謂的做派,此時任何無意識的關切都會成為自己還愛著她的證據,可我只希望用滴水不漏的無所謂作為這段故事的結局。
我輕輕的撥出一口氣,終於腳踩油門,向離開西塘的方向駛去。
黑夜徹底籠罩了大地,我卻將車子開得飛快,只希望早點結束這種口是心非的煎熬。
行駛了大約四十分鐘,我漸漸受夠了這比夜色更僵硬的沉默,隨即開啟了車裡的音樂播放器,那一曲熟悉的旋律便迴盪在了車廂內。
幾首歌過後,音響裡傳來了筠子的那首《冬至》,我的思緒又飄回到了去年的除夕夜,記得那時候的米彩為了配合“第五個季節”的除夕夜活動,特意學習了筠子的兩首《春分》和《立秋》,唯獨沒有學這首《冬至》。
此刻看來,她應該因此喜歡上了筠子這位歌手,所以在她的車裡才有了《春分。立秋。冬至》這張已經絕版了的專輯。
“為什麼有這麼多的牆,所有漫長的路越走越漫長”
我沉浸在這句歌詞中有些恍惚,恍惚中又不禁聯想到自己走過的這一路,包括愛情、包括事業……
細想,這些年我好似一直在艱難的越過那一道道被現實所創造出來的圍牆,可是無論我怎麼用力,卻總在越過一道牆後,發現還有更高的圍牆,於是我在漸漸乏力後收穫了太多的無奈和抱怨。
分神中,我駛過一個彎道,卻忘記了交替變換遠近光提醒對向駛來的車,我趕忙將遠光切換成近光,可對面的車卻並沒有切換燈光,我的視線在強光中出現了一片盲區,於是本能的強行制動,降低車速。
視線還沒有恢復,車子產生了一陣劇烈的晃動感,隨著車後米彩的一聲尖叫,方向盤上的安全氣囊便彈了出來,重重打在了我的腦門上。
我暈眩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