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視線才漸漸恢復,這才發現車子撞在了路邊的一顆樹上,樹已經被攔腰撞斷。
我一陣陣後怕,剛剛要不是q7高出一籌的安全效能以及強悍的制動能力在關鍵時刻降低了車速,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我趕忙解掉了身上的安全帶,開啟車門喊著米彩的名字向車後跑去,此刻我並不能確定她是否繫上了後座的安全帶,如果沒有系,那麼大的衝擊力下……
我不敢再想下去,手有些顫抖的拉開了後門,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米彩的身上是繫著安全帶的,只是神情看上去有些呆滯。
我在強烈的恐慌中試探著,問道:“對不起,你沒事吧。”
她許久才搖了搖頭。
“你輕輕活動一下四肢,看看有沒有哪裡受了傷。”
米彩輕輕動了下手腳,終於開口說道:“沒有。”
我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心中忽然明白米彩為什麼會這麼驚恐,因為是車禍奪走了米仲信的生命,她要遠比一般人更恐懼車禍。
我又心疼又自責,替她解開了安全帶,然後將她從車上抱了下來。
她緊握著我的手,我輕輕將她摟在了懷裡,一遍遍的和她說著“對不起”告訴她“我們沒事了。”
待米彩的情緒稍稍穩定之後,我終於用米彩的手機撥打了救援電話。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後,清障車來到了我們出事的地點,米彩作為車主登記了相關的資訊。
救援人員臨走前,告訴我們前方500米遠的地方有一個公路旅館,如果不趕時間的話,可以先去旅館住一夜。
夜已經深不見底,救援人員已經將車拖走了將近一刻鐘,我和米彩才終於從剛剛的驚心動魄中平靜了下來。
我向她,問道:“要去住公路旅館嗎?……或者咱們在這裡等等看,有沒有路過去蘇州的車。”
“我累了。”
我點了點頭,隨即彎下了身子,示意她上來,我揹她去前面的公路旅館。
她並沒有被所謂的分手而負累,如曾經那般趴在了我的身上,我輕輕的托起她,藉助來往車輛的燈光,沿著路邊的樹木向那公路邊的旅館走去。
……
走了差不多一刻鐘,我們終於看到了救援人員所說的那間公路旅館,這是一個很陳舊的旅館,旅館的門前因為長期遭受重型貨車的碾壓,隨處可見深深淺淺的坑,而空氣中充滿了汽油和柴油的味道。
這讓我更加的自責,想來米彩應該從來沒有住過這麼劣質的旅館。
推開門,我揹著米彩走進了旅館內,前臺坐著的是一個微胖的中年婦女,她一邊織著毛衣,一邊看著電視機。
我放下了米彩,示意她先去角落的椅子上坐一會兒,她卻並沒有離開,依舊站在我的身邊。
我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證對中年婦女說道:“你好,還有房嗎?”
“沒了。”
“這……一間都沒有了嗎?”
中年婦女不耐煩的說道:“你沒看到門口停著的貨車嗎?今天晚上來了一個車隊,沒房了。”
我耐著性子,說道:“幫忙想想辦法吧,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我們也沒地方能去了。”
中年婦女終於抬頭看了看我和米彩,說道:“真沒房了,有房誰還不想做生意啊!”
我掏出錢包從裡面抽出一百元放在櫃檯上,說道:“想想辦法吧。”
中年婦女將一百元放進了口袋裡,想了想說道:“倒是有一間我們家閨女住的房間,她在外地上大學,已經空置了很長時間,裡面沒有衛生間,只能用公用的,你們要不嫌棄條件差的話就住。”
我看著米彩徵求著她的意見,她點了點頭。
我又抽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