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艾棉有八個多月沒有來霧溪源了,上次來這裡還是暑假,可惜只呆了兩天就被方年滿發現,她不得不走。本來紀艾棉等著今年社會實習期過了再來,卻不想她提前踏上這片美麗寧靜卻讓她無法完全喜歡的土地上。
下午一點,太陽藏在陰雲裡,即使從雲後慢慢移出來也是暈黃色的。紀艾棉一踏入溪霧源就開始狂奔,夏姨根本跟不上她的速度。
經過綠色的稻田,跑過一個又一個坡道,經過河水在下面流動的風源橋,跑過長滿各種草的小路,穿過一排排簡單有特色的房屋,她對這裡很熟悉,絲毫沒有因為不熟路線而腳下停頓猶豫一秒。
紀艾棉這樣一路奔跑著,想著越快越好,她要快點見到月末,救下月末。直到她終於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她熟悉的月末家附近,紀艾棉才停下來。
跑得又快又急,眼前有些白光晃動,紀艾棉連忙晃了晃頭。她回頭看去,不見夏姨的蹤影,她實在跑得太快了把夏姨丟了。這時候她也不能管夏姨了,因為月末家馬上就到了!
喘息著快速走著,紀艾棉看到了熟悉的月末家房屋,離得不遠就看到那裡圍了很多村民,裡裡外外好多層的樣子。難道是她來得正好,出嫁儀式因為什麼原因現在才舉行?會是這樣嗎?還有比這更好的情況麼,她來得及阻止婚禮!
紀艾棉心裡一喜,連忙小跑幾步,可越走近,她看著前方,臉上的喜色逐漸消退,她看清那裡竟然停著兩輛警車。有警車在是怎麼回事,她並沒有報警,月末母女都是不懂這種事能報警的人。
紀艾棉緊張地快步上前,扒開最外層的人群要進去。
“真是作孽,作孽啊!”
“掃把星就是掃把星,真是太狠了,這是剋死了一個還要殺一個!”
紀艾棉愣了愣,他們在說什麼?她立刻急了起來,用力扒著人群喊著:“讓開!讓開!”
人們回頭看她,臉上都帶著疑惑側身給她讓路,她不是霧溪源的人,她們並不認識她。
紀艾棉終於擠到了人群的最前面,月末家的門前圍著警戒線,警戒線內,帶著白手套穿著制服的幾個警察在走動著。
他們肩膀上的對講機一直髮出對講的聲音。
紀艾棉撩起警戒線就往月末家門口衝,一個警察見狀連忙攔住她:“誒,你幹什麼!”
紀艾棉反抓住警察的胳膊,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胳膊問:“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她問的時候,眼珠都在顫抖著。
“這裡發生命案,你離遠一點!”
紀艾棉手緊抓著警察的胳膊不放,她顫抖著問:“什,什麼命案?這是月末的家!”
“這裡有人死了,明白嗎?你不能進這裡,站到後面去!”
紀艾棉聽完,鬆開警察的胳膊,直接朝著月末家的門內衝,邊衝邊喊:“月末!月末!我來了!你在哪兒!月末!”
兩個警察上前拉著她,她還是看到了院子裡大量的血跡還有一個遠遠躺在那裡身上蓋著銀灰布,形狀像人的東西。
縱使紀艾棉膽子大也被重重得嚇到了。
“你是什麼人,告訴你不能往裡面進!”年紀稍大的警察呵斥著紀艾棉。
“月末,月末呢,我找月末……”
“月末?是南月末嗎?”
“月末她在哪兒?”紀艾棉的眼睛裡都是淚水。
“你認識南月末?你是她什麼人?”
“我是她最好的朋友,我是來救她的!”
兩個警察聽言對視了一眼。
其中一個警察道:“我們也不知道她在哪兒,因為她逃走了。”
“逃走了?”
“她是犯罪嫌疑人,她殺了她繼父方年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