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衝鋒陷陣,所以才開始想要培養沈光這樣的年輕一代呢?”
王世充笑著搖了搖頭,雙手同時搭在了兩個人的肩膀上:“你們都是跟隨了我多年的老弟兄了,沈光不過一個毛頭小子,跟你們怎麼能比,只是以後我們要是想做大事,不能缺了新鮮血液,更不能缺了來自關中的武將世家子弟。”
單雄信一直緊鎖著的眉頭舒展了開來:“嘿嘿,看我這腦子,一天到晚盡胡思亂想,還以為主公不要咱們了呢。”
王世充笑道:“你們可是跟我一起打天下的老弟兄了,怎麼可能輕易放棄呢,現在天下已經開始動盪不穩,我們必須要為未來作準備,河北那裡是征伐高句麗的前沿,我是對金稱委以重任才讓他去了那裡經營,換了別人我還不放心呢,你們怎麼會以為我要把你們給踢開呢?”
劉黑闥撓了撓腦袋,憨憨地一笑:“是俺們在胡思亂想,主公千萬別往心裡去啊。金稱哥現在在那裡很好,已經招了好幾千弟兄了,都散在了新開的鋪子裡,只要主公一聲令下,就可以…………”
王世充連忙掩上了劉黑闥的嘴:“噤聲,這裡不是自已家!”
劉黑闥嚇得連忙收住了話,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王世充的眼中碧芒閃閃,壓低了聲音:“你們聽好了,金稱到河北是去開新店鋪,發展生意的,我絕對沒有給他下過什麼別的指示,以後跟任何人提起這事,都是這個說法,誰要是嘴不嚴亂說話,別怪我王世充翻臉不認人。”
單雄信和劉黑闥哪還敢再多說,連忙拱手稱是,低頭不語。
王世充訓完二人後,神色稍緩:“你們要知道,現在我們樹大招風,盯著我王世充,想要置我於死地的人很多,至尊對我也不是完全信任,一旦有些話傳進了他的耳朵裡,那可就是殺身滅族之禍,就連你們自己的全族,也都逃不了一死。聽明白了嗎?”
二人都低聲應諾。王世充點了點頭:“好了,今天不說別的事了,趕緊回營吧,再晚上一個時辰,城門就徹底關了,今天晚上在這大興城裡只能睡大街咯。”
單雄信突然開口道:“主公,我還有一事不明,您明明很看重那沈光,為什麼不趁著這次機會,讓他加入我們呢?他這麼急著想要從軍出征,按說這種心情可以好好利用才是。”
王世充看了一眼周圍靜謐的大街,大興城的人氣已經下降了許多,在這片還算熱鬧的主幹道上。也就是戌時左右。居然已經沒什麼人了。換了前些年,現在這個點兒是車水馬龍,燈紅酒綠的,偶爾看到幾個醉漢歪歪扭扭地在街上晃來晃去,他覺得這裡並非談話之地,對著二人使了個眼色:“跟我來,先出城。”便頭也不回地向著西門的方向走去了。
出城之後,遠處五里外的駐軍大營裡。一片燈火通明,王世充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火光下一隊隊巡邏計程車兵,走出兩裡,確認了周圍沒有別人,他才轉過頭來,對單雄信說道:“現在還不是收服沈光的時候,這次的吐谷渾征伐,連我都是文官之身,自己都不能立功,更不用說這沈光了。一旦他立功不成,勢必對我心生怨恨。以後也不可能跟他商量大事了。”
劉黑闥眨了眨眼睛:“可是主公,你就不怕這小子立功心切,再去找別的路子?您這裡確實不能收人,可是麥將軍可以啊,這小子跟麥公子的關係那麼好,去找麥將軍也說不定呢。”
王世充搖了搖頭:“如果他想到去找鐵杖,也不會跟我出來喝酒了,鐵杖雖然現在是右屯衛大將軍,但還是從汝南太守的任上剛剛給起復的,所以為人小心謹慎,生怕這時候有什麼濫用子侄部曲的嫌疑,給人抓小辮子,你看他連自己的兒子都不帶,而是放在家裡讓他練武,又怎麼可能帶上這沈光呢?”
單雄信笑道:“麥將軍也是在等將來征伐高句麗的機會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