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她在這時候有任何損傷,至少不至將來當家時為府里人所詬病。
就說阿容吧,雖然有些奇怪謝長青沒有問罷直接進來,但沒多會兒就想透了,大概在這府裡規矩還是更緊一些的。
在門口見了謝長青,阿容發現這人規矩起來也有規矩起來的趣味,這時見了她竟然還施了禮,雖是隨禮但也是有板有眼的。頭回有個男子衝自己淺淺一彎背,便只見頭髮披瀉而下,說不出得美好,阿容覺得這很新鮮,而且也很有趣:“謝長青,我要不要回個禮呢?”
聽阿容這麼問話,謝長青有片刻張望著阿容久久無語:“阿容,回頭你還是去跟嬤嬤們學幾天禮,連雲山裡沒這些規矩,可偶爾回京裡還是得用。”
“那就是說該回禮了……”阿容這下又忍不住嘆氣了.這擱現代再大的蒙門也沒見面都請安問禮的,這即麻煩又好玩。
對了,好玩,阿容現在就這想法,於是阿容特不純潔地想起一個詞兒來,叫“行周公之禮”,於是那也得先這樣施禮麼。想完立馬把這念頭扔掉,太不純潔了。
看著她嘆氣的模樣,謝長青又想笑,這姑娘的臉色是愈發地多變了,從前只露憨傻,現在看起來卻是靈動極了:“是,該回禮,禮尚往來,有去才能有來啊!”
“明白了。”
“走吧。”
“去哪兒?”這好像不是謝長青關回對自己說這兩個字兒了,反正就記得以前基本沒什麼太好的事情,就現在她還欠著他大造化丹的解藥呢。
“去看你最喜歡的東西。”謝長青一伸手就把這姑娘撈到了手裡,然後也全顧不上什麼禮儀規矩了,領著就往外走。走到半路上時他又忽然停住了,看著阿容眼神有點兒疑惑:“不叫公子了。”
“難道你更喜歡我叫你公子?”阿容抹了謝長青一眼,不由得懷疑這人有特殊愛好,比如小說裡不是經常寫一句“請爺垂憐”之類的話,那嬌軟曖昧得常常能滿足一部分人的執念。
“我更希望你叫我長青,阿容,你還記得幾時開始我這麼叫你的嗎?”
往回想了想,阿容實在記不起來,於是搖了搖頭說:“我不記得了,難道你還記得?”
沒想到謝長青特無賴地露出點笑容來,也是一搖頭說:“我也不記得了,我只覺得從一開始我就是這麼叫你的。”
其實謝長青記得,只是不說而已,有些話說一半留一半自有幾分餘味在,但是謝長青沒有想清楚,有些話說明白更好,尤其是阿容這樣的姑娘,說透了尤其合適。
“長青,謝君意長青,是這個意思嗎?”阿容記得衛朝有句詩就是這麼寫的,是一首頂頂纏綿的詩,她卻只記得這一句了,想象當初一掠過眼底,她就記下了這句詩,或許冥冥中也自有些事是註定了的。
“這首詩是母親回給父親的書信,後來我就取了這名,看來你不記得前一句了。‘輕冬園猶綠,謝君意長青’,我要是有個姐姐或妹妹,就應該叫猶綠了。”謝長青說完又是一陣笑,心說幸好沒有,謝猶綠這名字可真是不怎麼好,聽著像是憂慮。
“我不知道我的名字是什麼意思。”阿容心說不管真名假名她都不知道,要論起現代來,那就乾脆什麼意義都沒有。
這時謝長青停了下來,眼前是一扇院門,深深地緊閉著,謝長青在門口站了站,裡頭似乎就有人來開門。在等開門的時候,謝長青說道:“如琴翻碧浪,似笙語松濤,是《山居辭》裡的尾句。”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我的名字,長青,我有塊玉牌,正面有姓氏,背面有名字,可是那上面的真的不叫笙語,可是為什麼所有的線索都會指向我是那位容大人的小女兒呢?”阿容覺得現在,可以跟謝長青說了,至少沒有比容笙語更壞的身世了。
“玉牌?容大人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