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得都跟直接吃糖一樣了,那說明這苦參子遠不止五十年:“野毛子,你是覺得我囧日子過得過於太平了麼,所以才天天給我找麻煩。趕緊吃了,你一個我一個,連渣都不許留,更別告訴我這是哪找到的!”
也許是她的表情太狠了點,野毛子老老實實地啃完了果子,然後剩下一核在手裡捧著,等阿容吃完才特可憐兮兮地捧到她面前,意思是:“不給你惹禍,但這東西扔哪兒?”
說起來阿容最恨的就是野毛子這肥猴裝可憐討人同情的樣子,那模樣,生生提醒自己,她平時就是這麼副模樣,總覺得每一看就跟被雷劈了一樣:“埋了,先拿著,我們挖個坑埋深一點。嘖……要是被藥師們知道咱們倆剛才吃甘來果還嫌棄得要死,不知道會不會拿刀來追殺咱們倆。”
這麼一想,阿容就更堅定了把坑挖深一點的念頭。
在靈烏的藥田邊上,自然是直接在埋這藥田裡了,反正靈烏已經被拔了小半,正好找個空地埋上去,來年當肥料也好。於是一人一猴蹲在靈烏藥田左邊,你挖坑我刨土好不熱鬧。
正挖得熱火朝天的時候,野毛子忽然“吱”地一聲蹦了老高,阿容看了它一眼說:“蹦什麼,這藥田裡難道還能長出恐龍來,你膽兒也太小了。”
大約是聽不得阿容說它膽小,野毛子“吱吱吱”地指著坑裡,然後又“吱吱吱”地瞎比劃。
阿容知道野毛子向來不是無事生非的,所以就往野毛子那兒挪了挪再住坑裡看進去:“啥也沒有啊,野毛子你碰著什麼了,瞧你嚇得。”
野毛子也聰明,既然不敢碰,那就找根枝子來,旁邊枯黃的靈烏隨便拔了一根,然後把葉和枝去了,用靈烏枝子往坑裡搗弄著,左挑右攪許久後才把拿出來,一看就活蹦亂跳了起來,然後就遞到了阿容面前野毛子意思是一一你瞧,就是它!“不就根紅線嘛,等等……是朱線蟲?”
阿容忽然被點透了,為什麼靈烏會枯黃,甚至到最後大面積死掉,就是因為眼前的朱線蟲。
一想到這個阿容趕緊拔了一株靈烏出來,把主根插成兩半,裡頭可不就一跟頭絲兒大小的朱線蟲嘛。
原來這才是靈烏真正的天敵嗎,這麼小根的朱線蟲,導致了這麼大片珍貴藥材的顆粒無收。
“因為我拔的全是已經枯黃的靈烏,而那時朱線蟲已經從裡面出來,朱線蟲又太細,所以我壓根沒有注意到根有被啃食過的痕跡。太粗心了,真是太精心了。”
阿容說著連忙回屋裡找了已經曬乾的靈烏根,拿到光線最好的地方細細地看,這才發現了很小根小的痕跡。她拔了根頭髮,竟然正好能把那一小截靈烏根串通了,著著那跟掛墜一樣的靈烏根,阿容笑得分外歡喜。
她終於找到答素了,太好了:“野毛子,你能幹,回頭給你做好吃的。”
被誇的野毛子無比高興,上下打了幾個滾,而阿容現在要想的是,既然找到了原因,那麼要怎麼解決這個難題。朱線蟲是寄生的還是靈烏招來的,這點也很重要,如果是寄生的,這大概真是得現代的實驗室才能解決。
如果是靈烏招來的,那麼有什麼辦法有效的殺蟲。衛朝沒有殺蟲劑,殺蟲一般靠種植相應的植物來預防:“嗯,那就先弄請是不是寄生的。”
想要弄清楚是不是寄生的,有一個很好的辦法,那就是溫房越冬培育,朱線蟲在冬天會凍死然後化作蟲卵:“土要經過嚴格的消毒篩選,如果是寄生在靈烏的種子裡,篩選還是會有朱線蟲。
如果不是寄生的,那麼溫房越冬培育會隔絕自然環境,就不可能出現朱線蟲。”
找到了問題,並且有了解決的方法,阿容瞬間輕鬆了下來,狠狠地讚美了野毛子一番。
直到野毛子暈頭轉向不知西東之後,阿容才去寫牌子,讓羅大嫂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