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本冷哼一聲,語氣瞬間冷到極致:“佛祖也救不了他這貪生怕死的狗賊了。”
“何必呢?得饒人處且饒人。”毒無常口氣依舊淡淡的道:“何況他們三兄弟已經躲起來了,烏江鎮早已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諸位闖進去,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你就是來為他做說客的?”毒王問。
“主要是想助諸位一臂之力。”
“憑你?”
“不要小看我毒無常,百里兄。兄弟當然另有私心,助諸位一臂之力當然不是為了江湖道義。”
“那你的目的是什麼?”
“我與活命閻王勢不兩立,不死不休,殺徒之仇誓在必報。”
“那小子勢孤力單,身中奇毒已是個半死人,我們犯不著和他拼命,跟一頭困獸玩命智者不為。眼下他還在和州八公山附近找我們的線索,你去找他好了。”
“他在找蛇郎君的下落?”
“蛇郎君已經死了三個月,他的墳墓都已野草青青了。”
毒無常突然大笑起來,笑的令人毛骨悚然。
“你笑什麼?畢夫子不悅的問。
“當然是笑你們,就憑一座墳墓。你們就相信蛇郎君死了?你們對蛇郎君的事知道的又有多少?我在九江,曾經碰見茅山三聖宮的雲棲觀主,他與鄰近的清虛觀主持清塵老道是知交好友,碰巧我跟清虛也是至交。雲棲觀主的真實身份,世間知道的人屈指可數,我就是其中之一。不錯,他的針上的毒舉世無雙,百里兄雖號稱毒王,恐怕也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不過我卻知道一點,天下間除了雲棲觀主自己有解藥之外,還有一個人能夠解這種毒。”
“你是說蛇郎君?”毒王問。
“不錯。”
“但他已經死了。”
“我又要笑了。”
“沒什麼可笑的。”
毒無常並沒有笑,而是頗為自信的說道:“我已經詳細檢查了銀劍應東奎抬回烏江鎮的五個人,他們的傷很奇怪。”
“那是姓周的做的好事。”毒王說道。
“百里兄,看來你並沒有仔細的檢查呀!不得不說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你發現了什麼?毒王倒是並沒怎麼生氣,他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對方到底發現了什麼。
“他們的小腿,都有被蛇咬的兩個齒孔,面板雖然已經恢復原狀,但是齒孔並沒有完全癒合。這是蛇郎君的傑作,令人他們變成那樣的根本原因是蛇毒。如果蛇郎君真死了,難道是他的鬼魂從墳裡爬出來害人嗎?”
“哎!我算是明白了,詹二爺是蛇郎君的唯一至交,蛇郎君在江湖雖然人緣不好,但至交好友死了,至少也該替好友料理料理後事才對。可蛇郎君的墳墓就位於山窪之中,只是一處荒墳一塊簡陋的石碑,如此草草了事?更何況現在想來那地方根本就不適合埋葬人。我們是上了詹二爺的當了!”
毒無常冷冷一笑說道:“如果姓周的找到了蛇郎君,你們還能等他毒發身亡嗎?諸位,還要不要我助諸位一臂之力了?”
畢夫子向一名中年人揮手,斬釘截鐵的說道:“去通知後面的人,我們回和州找他。”
“那就讓我先前往探訊息吧?畢竟我的身份要方便些。”毒無常自告奮勇。
“那就有勞季兄了。”畢夫子客氣的說道。
“好說好說,這件事畢竟我也有份。”
“那晚上我們就在詹家會合,白天我們不能在城內活動。季兄知道詹家在那嗎?”毒
王問。
“一問就知道,不勞百里兄擔心。那麼,我就先走一步了。”毒無常說,立即告辭動身。
一個臉色薑黃,滿頭花白頭髮的老人伸手攔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