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知肉不笑的以沙啞的聲音說道:“季兄,我們一起吧,彼此之間也有個照應,而且我認識那姓周的,你說如何?”
“你是……”
“我姓張,張大為,與季兄同行,也許會大有作為。”
“你這是真名嗎?”毒無常追問。
“有關係嗎?姓名也只是一種代號,天下間姓張的人很多,你老兄叫我張大為也沒有什麼不便吧?”
“也好,我們走吧!”毒元常同意了。
他想能和渾天王在一起的人,不會是庸手,多一個熟悉地方的高手結伴。總比一個人冒險亂問好得多。
往回走的路上碰見了姬老莊主一行十二名男女。
張大為並沒有打招呼直接擦肩而過,毒無常僅僅瞥了他們眾人一眼,他不知道姬老莊主一群人的底細,也沒放在心上。
兩人走了大概一個多小時,遠遠看到一個茶亭,張大為在毒無常的耳畔低聲的嘀咕了幾句話,兩人朝著茶亭走去,在茶亭中,只有一個其貌不揚的老人,正在亭中用茶碗喝著茶,似乎有點耳背,並沒聽到他們接近茶亭的腳步聲。
驀地,背後伸出一隻手來輕拍喝茶老人的肩膀,冷冷地問道:“老門房,你怎麼在這裡呢?”
那是詹二爺府上看門的老門房。
他臉上面無表情,愛理不理的放下茶碗,有氣無力的問:“老漢不認識你,你有何貴幹?”
“我卻認識你。”
“認識我?你是……”
“詹二爺搬到街上去住了,你怎麼不在山下的別墅看家?”張大為彷彿很熟的問。
“哦!山下的別墅那還敢再派人看守啊,主人家被一群凶神嚇破了膽,那地方不能再住了。老漢在詹家過了大半輩子,現在二爺也已經用不著我了,我昨天回老家探了探親友,今天準備趕回城裡向二爺辭了這份工作,老漢我也該回家過幾年安生日子了。”
“哦!你要回城?詹家的別墅已經沒有人住了?”
“是的,詹二爺說打算賣掉算了。”
“記得你家二爺住在巢湖的朋友宰卓超嗎?”
“哦!記得,宰大爺當初去逝的訊息傳來,我家二爺便親自趕往為他善後,來回整整花了半個月呢。”
“那次你也隨詹二爺去巢湖為宰卓超料理後事了麼?”
“哦!沒有,我只知道看門,一輩子也沒有離開過和州周邊百里以內,再說去了也幫不上忙。”
“你對宰卓超這個人,知道得多少?”
“只見過幾次面,一年中他來作客不會超過兩天。那是一個很不好說話的人,一來就躲在二爺的藥室裡足不出戶。真正說來,老漢對他可說是一無所知。你知道打聽賓客的底細,那是不應該的行為,老漢我是個本份的人,從不過問看門以外的事。”
“那麼,只有詹二爺知道宰卓超的一切了。”
“你問這個幹嘛?”老門房顯得不願多說,語氣懶洋洋地。
“你要走了嗎?”
“是的。”
“詹二爺的家在北大街附近,就是他以前行醫的店面是吧?”
“沒錯就是那,昨天我告假回鄉,聽二爺說要到鄉下躲幾天,街上不一定安全,當日別墅的那些人,都是可以高來高去的大盜。躲到鄉下去比較安全些。”老門房被勾起了話頭又說了起來。
張大為堆著笑,說道:“不錯,到鄉下去躲一些時日比較安全,鄉下那裡?我那天要是病了,也不知找不找的著他。”
“在千秋澗附近。二爺在那兒買了地。但那兒地勢比較低,每年春夏都容易鬧水災,二爺一直就很少過問那邊的事,那地方很清靜,避風頭的確是好地方。”
“你知道那裡的準確位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