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章 冤家路窄
費臺符是個懂得享受的人,他的宅邸自然也小不到哪去。如果是別的什麼人來,恐怕還真抓不到他,在這樣大的宅院裡,一看前面抵擋不住了,從後面或是翻牆逃跑都很容易。畢竟這麼大一圈很難照顧的過來,總會有漏洞留下。
不過這次動手的是六扇門,情況就不同了。
只見沒一會,所有高點幾乎都已經被六扇門的捕快佔據,這樣一來無論費臺符準備從哪裡跑,都難逃這些人的眼睛。再加上幾乎同時推進的王甫一行。費臺符家的手下和僕人甚至還沒來得及通風報信。他已經被六扇門的人堵在了內堂。
“費臺符束手就擒吧!”這話由王甫嘴裡說出來,彷彿別具公正威嚴。也許這就是官府自帶的正義屬性吧!說話無理都要硬三分,何況還是有理的時候!
被圍在當中的費臺符雖知今天必定難以脫身,但還是掙扎道:“費某不知身犯何罪?你們要抓我總得有個理由吧!”
“費老爺,你就別狡辯了,玄武飛盾應銣來已經招了,你以為今天你還能逃得了嗎?”
這裡能說出這般空口白話的也就只有徐飛龍了。
“不可能,就算再快,應銣他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撐不住。何況……”費臺符情急之下一時失言,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了。
“確實,再怎麼快,應銣來怎麼說也是條好漢,一時三刻的嚴刑拷打還是熬得住的,不過你倒是招的很快。王捕頭現在信了吧!”
費臺符一時心亂,竟然失了計較,暴露了他和應銣來的關係。王甫又不是傻瓜,怎會不明白其中的關鍵。
“拿下!”
偷到庫金是人都知道是死罪,費臺符當然不會束手就擒。飛快退入裡屋,等徐飛龍跟在捕快們後面進來時,已經看到他手上拿著一對雙鉤,正力拼四人。打的難解難分。
當然不是說這些六扇門的精英四打一都不行。而是作為吃官飯的人,一般很少下死手,在這種勝負已定的情況下,目的已經不是怎麼抓住對方了,而是要防止罪犯狗急跳牆拉人墊背。目的不同,表現出來的氣勢也自不一樣,一個猛如虎欲掙命,一群狡似狼求困敵。你說誰看起來猛一些?
不過這虎猛則猛已,目的可不是殺敵,這困獸猶鬥只為一朝脫困,遠走高飛。但脫困的路又在那呢?
看到手下一時半會還拿不下這費臺符,王甫頓時冷哼一聲,道:“你們讓開,讓我來對付他。”說罷,抽出了自己腰間特製的捕刀,只見此刀與平常的捕刀完全不同,在刀面最寬的地方竟然缺了一個圓環狀的缺口。看著很是特別。
“早聞王捕頭,你的月缺刀的厲害,可在我看來也不一定能敵得過我的雙股勾。王捕頭,你就認定你一定能吃定了我麼?”
費臺符雙勾一擺一臉凝重的看著緩步走來的王甫,也不知是為自己打氣還是真有自信,竟然在這時候放出了狠話。
“你等竟敢在我轄下犯下如此滔天大案,自然是覺得我王甫老了,刀不夠利了。你的雙股勾能否強過我的月缺刀我也不知。不過我有一事不明,你費臺符在常州城裡也算一號人物,為何要為了錢冒這殺頭的風險?”
“哼!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看勾。”
費臺符說打就打,右手一刺就是一招“直中取”欲取王甫項上人頭。
費臺符在這徐州可不是什麼無名之輩,王甫不敢託大,月缺刀一甩就要盪開此勾,可王甫怎麼也沒想到費臺甫這招根本就是虛招,沒等王甫出招,就見,費臺符雙勾亂舞,竟然瞬間勾斷了房中的幾個不自然的支撐。
“不好。”注意到費臺符的異常,徐飛龍頓覺不對,一拉身邊兩人,便朝著前廳的八仙桌下鑽去。
剛跑到旁邊,頭頂就傳來一整“嘩啦